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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第二封信（第3页）
祸源之事，知道细节的，也只有楚亭风，洛菁还有那个与自己并没有太多交集的小师弟。
沈昭城不明白小师弟如此做的原因，当年灵云峰上，他潜心研究推演术，直至最后离开都和这个小师弟几乎没有交流，所以两人之间应该谈不上爱与恨那般激烈的情绪。
当然原因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问题。
作为沈国的帝王，无论真相，无论对错，沈昭城都不该容忍这种传播他流言这样的行为继续下去。
思索和久坐，让沈昭城的脸色更加苍白。
早朝的大殿，高大雄伟，大红色的立柱上金龙金凤傲然盘旋其上，沈昭城对着满目的大红明黄，内心裂开嘲讽的笑容。
很快，这些人的愤怒就会变成惶恐吧。
“高尚书。”
“臣在。”被点名的大臣面上似有喜色。
“朕命你带头彻查此事，顺天府的人协同配合，务必要找到事件的源头。”
“臣，遵旨。”
……
沈昭城挥了挥手，小顺子感觉上前伸出胳膊，然沈昭城的手搭在上面。
手指细长干枯，落在手臂上虚浮无力，小顺子偷偷瞟了一眼依旧强势如山的沈昭城，心中涌出难以形容的酸涩痛楚。
沈昭城看过来时，小顺子慌忙收回目光，规规矩矩的低着头，等待沈昭城起身。
沈昭城并非每日上朝，若非重大事情，他更多是在寝宫里处理政务。就算是上朝，时间也无法持久，常常露了面便会离去。
不过只是偶尔的露面，也让朝臣们倍感欣慰。似乎沈昭城就像是沈国的脊梁，只要他还在，沈国便不会倒塌。
然而那些大臣并不知道，他们眼中坚若磐石的皇帝，身中的剧毒仍未找到解药，可能坚持不了太久。
每每内视时，沈昭城便能看到黑色的毒素如蛛网般，紧紧黏在身体里，并在不断的加深和扩大。
他清楚自己的状况已经十分糟糕，不然墨沉华也不会急匆匆的再一次离开皇宫。
“退朝……”
小顺子的清亮的嗓音在大殿上回响，之后便搀扶着沈昭城，一步步离开朝堂。
沈昭城虽然虚弱，甚至更多的时候需要小顺子的支撑才能站稳，但他的步伐看上去依旧沉稳，每一步都似能给人更大的信心。
沈昭城稳步走出朝堂的时候，并没有再去思考流言之事。
虽然允了下面之人彻查的请求，但沈昭城多多少少能判断出，事情并不会如此顺利。他的下令，不过是一种应付，再过几日他怕是连应付也没有力气。
走出大殿的时候，阳光已经升起，有很多细细密密的微尘在阳光中飞舞，沈昭城盯着阳光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睛。
他有些想念洛菁了。
从墨沉华那里听闻了洛菁的经历，知道她正在为自己的身体而费尽心力。
但没有她的陪伴，沈昭城的心头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到见她的那一天，不论如何，连一封书信都没有，这样真的让他很过啊。
……
沈国的都城。
此刻的每个角落里，都充斥着各种私密的对话。
最初，听闻沈昭城是祸源的说法，大多数之人是嗤之以鼻的。
沈昭城上位以来励精图治，关注民生，沈国百姓的日子有了很大的改善，越过越好，这样的好皇帝被说成是祸源，大部分人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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