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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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硬纸板滑开了。从里面露出一张晒黑的男子的脸，那人五十岁左右。我尽力保持原来的表情。男子的脸又红又肿，右眼睁不开，似乎刚被打过。

&ldo;你的脸，怎么了?&rdo;我把便利店的袋子递给他，轻轻地问道。

&ldo;没什么。&rdo;男子确认了袋子里的东西，轻轻地低下了头。

&ldo;帮了大忙了。这样又可以解决一顿饭。&rdo;

&ldo;被谁打的?真的没事吗?&rdo;

男子没有看我，而是提心吊胆地朝隧道左右张望。此时，从东口明治通那边走过来三个男的。他们穿得很普通，但隔得很远就能看出他们也是流浪汉。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男子看到他们后，慌忙就要把硬纸板关上，我对他说道：&ldo;你害怕那些家伙吗?&rdo;

虽然面带惧怕的表情，但男子逞强说道：&ldo;笨蛋，谁会害怕那些家伙?&rdo;

&ldo;那么，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呢?&rdo;

&ldo;他们是池袋流浪汉中最令人讨厌的人。&rdo;

我用手挡着将要关闭的硬纸板，说道：&ldo;你也被人偷走了失业证件吗?&rdo;

男子什么都没有说。他黑下脸，很有力地同复道：&ldo;你最好还是快点走吧。你也会有危险的。&rdo;

男子的眼睛里游离着一丝恐惧。我把手放开后，硬纸板的窗户紧紧地关上了。很难想像人们可以用硬纸板和塑料帆布来阻挡世上的邪恶和冷风，以保护自己。

&ldo;在各个地方捣乱的家伙就是你吗?&rdo;

带着威吓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流浪汉三人组双手交叉，威武地杵在那里。危机时刻到了。

※

铁路桥下即使是白天也很阴暗，荧光灯一直开着。这一带基本上没有行人，汽车也是势头猛烈地飞驰而过。三人组的中间是一名穿着背心的身材魁梧的男子，看起来像他们的头儿。我能从他身上感觉到自信和暴力的气氛。他左右两边分别是留着一头长发的瘦弱大叔和身体很矮、体格健壮的光头。背心男居高临下地瞪着我，开口说道：&ldo;你，哪来的?&rdo;

我举起纽带协会的会员证给他看了看，随口胡扯了一番。

&ldo;我受代表的委托，正在调研这一带流浪汉的生活现状。我们必须向城市主管部门提交报告。想要拿到补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rdo;

长头发的大叔说道：&ldo;我们不用你管!你不要鬼鬼祟祟地探听了!&rdo;

那天我才刚开始着手侦查，看样子不能小看流浪汉的信息网。这么说来，阿元也有手机呢。流言是不是很快传开了?那个往横向发展的光头有着螃蟹般的体格，他一边左右扭动脖子，一边向头儿说道：&ldo;nobo，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瞧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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