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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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什么？&rdo;

&ldo;吾聘汝！&rdo;

&ldo;你说什么？再一遍，没听清。&rdo;我摸了摸耳朵。

&ldo;吾聘汝！&rdo;他笑着，像一朵美到极致的曼珠沙华。

&ldo;什么？&rdo;

&ldo;吾聘汝，吾聘汝，吾聘汝……&rdo;如同一个低徊的梦靥一般，萦绕着，辗转着。清澈的湖水被一石击起，漾起层层的水波，也向人的心田荡漾开去。

☆、父亲

月亮高高地爬上树梢，蛙声在夜晚的宁静中更显聒噪。风轻轻地吹着，夹杂着莲花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望月楼中的二人，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坐着。

&ldo;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rdo;我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

&ldo;你挡不住我来看你。&rdo;他转过头，将目光投射在荷塘上。

&ldo;除了这份平淡的生活，我一无所有了。请不要在一个贫儿面前炫耀你的富有，更不要说出一些让人产生误会的奇怪话。你有你的权柄，我有我的自由，我们两不相干。&rdo;

&ldo;明明是一副姣好的容貌，为什么要用油彩遮盖了去？&rdo;他嘴唇微动，风撩起我的面纱，然后我听到了雨露淋在我脸上的声音。一个精致小镜子低低地飞到我面前，我看到镜子中我的面容。六年了，乍一时看到还是有些陌生。镜中的女子虽然未施粉黛，依然妩媚动人，光彩依旧。我看到这层光鲜的皮囊下面隐隐写着祸水两个字。

&ldo;不过没有关系，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能找到你。&rdo;他自信地笑笑，比开在三月里的桃花还要美丽，潜移默化之中拨动人的心弦。

&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我问你几个问题。&rdo;

&ldo;请说。&rdo;

&ldo;你知道修罗是谁吗？&rdo;

&ldo;佛的大弟子，也是佛最爱的弟子。貌俊美，无所不长，拥有几乎不下于佛的灵力。&rdo;

&ldo;还有呢？&rdo;

&ldo;没了。&rdo;

他的眼角划过一丝落寂，嘴角却依旧是微扬的，&ldo;那我是谁？&rdo;

&ldo;我初识你的时候，你叫畅琴。&rdo;我诚实地回答。

&ldo;修罗就是畅琴。&rdo;他说。

&ldo;这不重要。&rdo;

&ldo;你丢了和修罗在一起的儿时的记忆，这也不重要？&rdo;

&ldo;小鱼说，活在当下就好。&rdo;

&ldo;你倒是还记得他！&rdo;

&ldo;这是自然。&rdo;

&ldo;他并不爱你，他是个懦夫。&rdo;

&ldo;你胡说！&rdo;

&ldo;我从来不骗你，早晚有一日，你会看到，他最爱的人，并不是你。&rdo;

&ldo;不会有那一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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