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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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第2页）

＂从现在开始，你和你弟弟再也不能出现在阳光下，一旦被日光曝晒，就会化成飞灰当场死亡，请多加注意。＂

幸子明显愣了下。

我以为她是因为不能曝晒阳光而愣神，却没想到她忽然问我这么一句话。

＂大人您不打算带上我们吗？＂

是的，没错，我从未考虑过。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或者要做些什么，何必把人拉进来一同迷茫呢？

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保持着沉默。

男孩也在祈求的望着我。

幸子已经从我的沉默中得到答案，但她并不气馁，问道，＂请问能让我们跟随大人您吗？＂

跟随什么的......

啊啊，好不容易重新拥有的未来，别这么轻易就交付到别人手上啊。

她接着说道，＂我打算要向那些人报仇，在这之后，这地方也容不下我和光盛了，离开是必然的结果，而我们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往哪里，恳请大人让我们跟随在您身后。＂

我深深望入她眸中，奇异发现原先在她眼中的牴触居然已经尽数消失，反而多了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亲近。

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同样是个不知去处的人......的话。＂

说到人这个词的时候，我下意识停顿了下，本想用鬼或怪物等词来替换，但却本能拒绝承认自己如今已是非人的身份。

他们并没有注意这个停顿，只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后，立刻默契的同时向我行礼，并说道，＂感谢大人。＂

幸子先是回去取了据说是母亲遗物的琵琶，而后拨弦打开空间，将所有她想要带走的东西都收进去，我默默在一旁看着她。

好羡慕，我也想要。

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勾起嘴角，笑容看上去颇为无奈。

＂大人不用这样看呀，我如今已经属于您，自然这个能力也是属于您的，更何况......＂

我知道她的未尽之言是什么。

无非就是－－没有我，她不会拥有这个能力。

但是前面的说词就有那么一点......嗯.......

＂不要说自己属于谁，你不该当别人的依附品，我只是你们暂时想要跟随的人，而你跟光盛随时都能够决定自己的去留。＂

我郑重地说到。

虽然她现在的命是我给予的，但我不想承担任何一个人的人生，自然是给他们自由。

幸子没有打断我说话，只是柔柔的望着我笑，等到我说完，才回了一句，＂但是大人不是别人啊。＂

呃......

说话间，她忽然注意到角落被她忽略的镜子，虽然有点远，但鬼良好的视力还是让幸子看清自己如今的模样。

她身体忽地震了下，把我和光盛都推出屋外把门关上，门内她用闷闷的声音道，＂非常抱歉，请大人稍等我一下，先前失态了那么久居然都没发现，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等门被打开，幸子已经是剪了长长浏海、遮住那只明显非人眼睛的模样，外型瞬间变的阴郁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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