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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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对方点了点头。

&ldo;是的。肯定是来自另一个饭店。他穿着化妆服装。&rdo;

&ldo;化妆服装？&rdo;

&ldo;是的，一种小丑装束。&rdo;

&ldo;什么？&rdo;

萨特思韦特先生简直是大声叫喊着反问道。他的这位同伴转过头来惊奇地看着他。

&ldo;饭店里经常有化妆服装展览，我想？&rdo;

&ldo;哦：当然，&rdo;萨特思韦特先生说，&ldo;当然，当然，当然。&rdo;

他气喘吁吁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了一句：

&ldo;你必须原谅我的激动。你正好知道一些关于催化作用的东西吗？&rdo;

那个年轻人盯着他。

&ldo;从没听说过。是什么？&rdo;

萨特思韦特先生严肃地引述道：&ldo;一种化学反应，其成功决定于某种自身保持不变的物质的出现。&rdo;

&ldo;哦。&rdo;那个年轻人不确定地说。

&ldo;我有一个可信赖的朋友‐‐他的名字是奎恩先生，对他最好的形容就是&lso;催化剂&rso;这个词了。他的出现是事情将要发生的预兆，因为他一在场，不可思议的事情内幕就会被揭开，有发现。然而‐‐他自己并不参加整个过程。我有一种感觉：你昨晚在这儿碰见的那个人就是我的朋友。&rdo;

&ldo;那么他是那种非常出人意料的人。他着实令我吃了一惊。这一分钟他还不在那儿，下一分钟他就在那儿了：简直好像他是从海里浮出来似的。&rdo;

萨特思韦特先生朝那块小高原望去，又低头看看下面险峻的峭壁。

&ldo;当然，那是胡说，&rdo;对方说，&ldo;但这是他给我的感觉。当然，确实，那儿确实连苍蝇落脚的地方都没有。&rdo;他从边缘上面看过去：&ldo;一个垂直的光秃秃的陡坡。假如你走过去，那可真是末日了。&rdo;

&ldo;理想的谋杀地点，事实上。&rdo;萨特思韦特先生愉快地说。

对方盯着他，简直好像暂时没有听明白。然后他寒糊地说：&ldo;哦！是的‐‐当然……&rdo;

他坐在那儿，用手杖轻叩着地面，双眉紧锁。突然之间萨特思韦特先生找到了他一直在寻求的相似之处。那无声的、困惑的质问。那只被轧死的狗曾这样注视过。它的双眼和这个年轻人的眼睛提出了同样哀婉动人的问题，包寒着同样的责备。&ldo;哦：我信任的世人‐‐你们对我做了什么？&rdo;

他还在两者之间看到了其它相似之处，同样喜欢快乐舒坦的生活，同样喜欢纵情于生活的快乐，同样缺乏理性的探究。足够两者得过且过了‐‐世界是个好地方，一个充满世俗欢乐的地方‐‐太阳，海水，天空‐‐一个不显然的垃圾堆。然后‐‐怎么样？一辆车杀死了那只狗。什么袭击了这个男人？

这些思虑的主题在这一刻突然显示了出来，与其是在同萨特思韦特先生说话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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