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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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大家彼此面面相觑。

&ldo;我去开门，&rdo;伊夫斯厄姆说，&ldo;仆人们已经睡觉了。&rdo;

他大步地走向门口，在厚重的门栓上摸索了一会儿，突然打开了门。一阵冷风立刻冲进了大厅。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男人的轮廓，又细又高，在萨特思韦特先生看来，由于镶嵌在门上的彩色玻璃奇妙的效果，他看上去穿得五颜六色。然而，当他走上前来时，大家看清他是个瘦削、黝黑的男人，穿着驾车用的衣服。

&ldo;真抱歉，打扰了，&rdo;这个陌生人的嗓音悦耳，语气平静，&ldo;我的车坏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的司机正在修理。大约需要半小时左右，而外面又冷得要命‐‐&rdo;

他突然住口了，伊夫斯厄姆马上接住了话头。

&ldo;我想是的，进来喝一杯。你的车，我们能帮什么忙吗？&rdo;

&ldo;不，谢谢。我的人知道该做什么。顺便说一句，我的名字是奎恩‐‐哈利-奎恩。&rdo;

&ldo;坐，奎恩先生，&rdo;伊夫斯厄姆说，&ldo;这位是理查德-康韦爵士，这位是萨特思韦特先生。我是伊夫斯厄姆。&rdo;

奎恩先生一一打过招呼，一屁股倒在伊夫斯厄姆爇情拉上前来的椅子上。

他坐下后，火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一道陰影，给人一种面具的感觉。

伊夫斯厄姆往火里又添了些木头。

&ldo;喝点什么？&rdo;

&ldo;谢谢。&rdo;

伊夫斯厄姆把酒递给他。问道：

&ldo;这么说您很熟悉这个地方，奎恩先生？&rdo;

&ldo;几年前我路过这儿。&rdo;

&ldo;真的吗？&rdo;

&ldo;是的。这所房子当时的主人是个叫卡佩尔的人。&rdo;

&ldo;哦！是的，&rdo;伊夫斯厄姆说，&ldo;可怜的德里克-卡佩尔，你认识他？&rdo;

&ldo;是的，我认识他。&rdo;

伊夫斯厄姆的神态有一丝变化，这变化如此细微，以致没有研究过英国人性格的人几乎觉察不到。在此之前，尚有些隐约的保留。现在统统被抛之脑后了。奎恩先生认识德里克-卡佩尔，他是一个朋友的朋友，就这一点而言，是证实了的，而且为大家所相信。

&ldo;令人震惊的事件，&rdo;他神秘地说道，&ldo;我们刚才正在谈那件事情。我告诉你，买这所房子是违背我的初衷的。如果当时有其它合适的，就没有你现在看到的情景了。卡佩尔自杀的那个晚上，我在这所房子里‐‐康韦也在。而且，说实在话，我一直盼望卡佩尔的鬼魂出现。&rdo;

&ldo;非常莫名其妙的一件事情。&rdo;奎恩先生不慌不忙地说，他停顿了一下，就像演员刚刚讲完一句重要的台词提示其他演员上场。

&ldo;你可以说它费解，&rdo;康韦插嘴说，&ldo;这件事是个十足的谜‐‐而且一直将是。&rdo;

&ldo;我猜，&rdo;奎恩先生寒糊地说，&ldo;是的，理查德爵士，您在说话？&rdo;

&ldo;令人震惊‐‐这就是那件事的全部。这个人正值壮年，快乐，心境轻松，无牵无挂。五六个老朋友和他呆在一起，晚餐时他兴致极高，满心筹划着未来。离开餐桌，他径直上楼去了他的房间，从怞屉里拿了一把左轮手枪，开枪自杀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会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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