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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第2页）

程锦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像是无意说道：“一公一母还挺登对。”抬起头对裴琛笑了笑，“那就用它吧。”

裴琛的小心思被看穿，程锦行的坦然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两人到了靶场里，靶子距离他们五十米左右，程锦行乖巧的让裴琛教她如何用枪，随后打了一枪，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差点后退几步。

眼见脚下不稳，裴琛连忙扶住她：“小心！”程锦行一下子压在裴琛坚实的胸膛上，男人的气息包围着她。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匀，程锦行是被手枪的威慑力吓到了，裴琛则是温香软玉在怀，思绪混乱。

许久，他关切道：“荷生，你没事吧？”

程锦行仿佛后知后觉：“没想到声音那么大。”事情的确出乎她的预料，本来以为可以速战速决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困难起来了。沈璇那么小的身体，到底为什么会对这些冰冷的东西感兴趣？

裴琛看着她思索的样子，喉咙莫名发干，便试探着从身后环住她，手伸到前面，覆盖住她的手，微微侧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像这样，对准靶心，扣动扳机，很快的，再来一次，我会扶着你的。”

程锦行像是没有感觉一样，问道：“这样吗？”

对准十环开了一枪。

后坐力让她更加贴近裴琛的胸膛，明明是仲秋的清晨，裴琛的身体都热了起来。程锦行这才推开他：“少帅，我好像会了一点点，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多练练。”

她的目光一点杂念都没有，裴琛怅然若失：“嗯，你多练练。实在不行我就揍她一顿，小小年纪不学好敢刁难大人了。”

程锦行笑起来：“虎父无犬女，也挺有意思的。”

等裴琛真的走到一边，程锦行绷着的表情终于松动，她当然知道裴琛在干什么，他的行为让她感到不安。上次在平安饭店，他已经伸手摸她的脚踝，还用掌心托着她的脚底，今天又借机靠近她，如果她是韩荷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偏偏她不是，就差了点意思。

程锦行又对着靶子连开两枪。显而易见的，一个早晨子弹都在五环外徘徊。

中午时分，程锦行擦了把汗，正打算休息一下，一个男人出现在视线里。

“奉孝，你来啦。”喝了两口水的裴琛也用汗巾擦了擦脸，走过来。他对苏奉孝一向很亲昵，一则是两人兴趣相投身份相当，二则是两人打小就认识，虽然苏奉孝求学在外六七年，但一回来两人又聊到了一起。

“他呀，是在天津租界里长大的，他父亲很有钱，据说以前是清朝的镇国大将军，他家的房子也跟帅府一样大，都是中西合璧的。他自己也很上进，年纪轻轻就赴美留学，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养出一身奇怪的脾气来，其实人简单得很，也好说话，你让他干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这是裴琛告诉程锦行关于苏奉孝的底细的原话。

难怪吃饭也那么优雅，原来是贵族的后代。程锦行再次见到苏奉孝，底气比以前足了许多。他既然怀疑试探她，她也可以正大光明和他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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