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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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我把三十七街也封锁了。&rdo;

&ldo;这就是我的重点。它们都需要被封闭吗？还有那辆火车，&rdo;他问：&ldo;你为什么让它停下来？&rdo;

&ldo;是这样，长官，我想火车穿过现场可能会破坏证物，或其它什么。&rdo;

&ldo;什么其它什么，警官？&rdo;

&ldo;我不太能解释得清楚，长官。我的意思是……&rdo;

&ldo;那么纽瓦克机场呢？&rdo;

&ldo;是，长官。&rdo;她回头寻找救援。附近有一些警察，但他们都在忙，没人注意这边的训话。&ldo;纽瓦克机场怎么了？&rdo;

&ldo;你为什么不把它一起关了？&rdo;

奥，太好了，原来我是来挨骂的。她绷紧酷似朱莉娅?罗伯茨的嘴唇，尽量克制地说：&ldo;长官，照我的判断，看起来很像……&rdo;

&ldo;纽约高速公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还有泽西公路和长岛高速公路。你还可以关闭七十号州际公路，一路封锁到圣路易斯，罪犯也有可能从那些路上逃走。&rdo;

她微微低下一点儿头，和皮瑞蒂对视着。他们俩人差不多一般高，不过他的鞋跟可能厚一点。

&ldo;我接到一堆头头脑脑打来的电话，&rdo;他继续说。&ldo;港务局长，联合国秘书长办公室，会务主任……&rdo;他向贾韦茨会议中心那个方向扬了扬头，&ldo;我们扰乱了会议进程、一位参议员的演讲，以及整个西区的交通。照我看，即使是爱娃飓风也没像这么彻底地阻断了美国铁路公司的东北走廊。&rdo;

&ldo;我只是想……&rdo;

皮瑞蒂笑了。莎克斯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在加入警校之前的那段&ldo;晃荡&rdo;时光，她曾是麦迪逊大道上的夏黛尔时装公司的签约模特儿‐‐因此这个警官决定原谅她。

&ldo;莎克丝巡警，&rdo;他望着她胸前被防弹背心压得扁扁的姓名牌。&ldo;给你上一堂现场教学课。犯罪现场的工作要照顾到平衡。如果我们在每一起凶杀案发生后就封锁整个城市，把三百万人口全都留置讯问，那当然再好不过。但我们不能那样做。我说的这些是很有建设性的，对你会有很好的启发。&rdo;

&ldo;说实话，长官，&rdo;她不客气地说：&ldo;我正在调离巡警队，今天中午就正式生效了。&rdo;

他点点头，愉快地微笑着：&ldo;那么，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在报告里还是要说明，阻止列车和封闭街道都是你个人的决定。&rdo;

&ldo;是的，长官，&rdo;她大大咧咧地说：&ldo;没错。&rdo;

他用汗湿的笔潦草地把他们的谈话匆匆记录在一个黑皮小本子上。

哦，随你便吧。

&ldo;现在，去把那些垃圾桶移开。留在那里指挥交通，直到整条大街恢复通畅为止。听到了吗？&rdo;

她没有说好或不好，也没有任何回答就转身离开，径自走到十一大街，开始慢慢地移动那几个垃圾桶。每个经过她身边的司机都对她怒目而视，有的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一些话。莎克丝瞥了一眼手表。

还有一个小时。

我能撑得过去。

第4节：是他吗

那只游隼轻轻挥动几下翅膀，降落在窗台边沿。窗外，正午的阳光明亮刺眼，天气似乎闷热得厉害。

&ldo;终于来了。&rdo;男人喃喃自语，把头转向嗡嗡的门铃声传来的方向，望着通往楼下的房门。

&ldo;是他吗？&rdo;他朝楼梯喊道，&ldo;是吗？&rdo;

林肯?莱姆没有听见任何回答，便又把头转向窗户。游隼的头转动了一下，动作很快，就像一次痉挛，瞬即回复到原先保持的优雅姿态。莱姆注意到它的爪子上沾有血迹，一片黄颜色的肉块耷拉在它那黑色的坚果壳般尖小的鸟喙边。它伸着短短的脖子，慢慢地向鸟巢移动，动作使人联想到的不是鸟，而是蛇。那只游隼把肉块丢进窝里一只蓝绒毛小鸟仰张着的小嘴中。我现在看到的是纽约市惟一没有天敌的生物，莱姆心想。也许，只有上帝除外。

他听见脚步声，有人正顺着楼梯慢慢走上来。

&ldo;是他吗？&rdo;他问汤玛士。

年轻人回答：&ldo;不是。&rdo;

&ldo;那是谁？门铃响了，不是吗？&rdo;

汤玛士的眼睛看着窗户。&ldo;那只鸟回来了。瞧，你窗台上有血迹。你看得到它们吗？&rdo;

雌游隼缓缓地进入莱姆的视线。一身蓝灰色的羽毛，像条鱼一样斑斓夺目。它正仰着头，朝天空来回巡视。

&ldo;它们总是在一起。它们会终生相伴吗？&rdo;汤玛士大声问。&ldo;就像鹅那样？&rdo;

莱姆的眼神回到汤玛士身上。后者正躬起他那结实、年轻的腰身向前，透过被雨水溅脏的窗户注视着鸟巢。

&ldo;是谁来了？&rdo;莱姆又问了一遍。年轻人故意拖延的态度让他有些恼火。

&ldo;访客。&rdo;

&ldo;访客？哈！&rdo;莱姆哼了一声。他试图回想起上一次有客人来访是什么时候。那至少是在三个月以前了。上次来访的客人是谁呢？也许是那些记者，或者是某个远房亲戚。对了，是彼特?泰勒，莱姆的一位脊椎神经科治疗专家。布莱妮也来过这儿几次，不过她当然不能算是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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