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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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第1页）

顾臻扶额，这个疯子。

他说道：&ldo;如果你杀了他，那我们就连朋友也做不了了。&rdo;

结果就见祁则晟猛然失声像个疯子一样地笑了出来：&ldo;天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和谁好上了呢。原来是吓唬我。&rdo;

顾臻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破绽，让对方知道自己在用话试他，便愣了一愣，才问道：&ldo;……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说真话?&rdo;

祁则晟便靠在椅背上，仰头说道：&ldo;如果真有这个人，我说要杀了他，你就不该是这个反应。顾臻，我可知道你……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我要杀他，你只会先杀了我。&rdo;

顾臻表示：&ldo;我才不会随随便便把杀人挂在嘴上。&rdo;

祁则晟便问道：&ldo;如果有个人，你知道他会去千方百计杀顾深，对方也有这样的能力，偏偏你没办法预先防止他这么做……或者说，那个人杀了顾深，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幕后凶手，你会怎么做?&rdo;

顾臻：&ldo;……&rdo;

好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顾臻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承认：&ldo;……好吧，我会想办法弄死他。&rdo;

他可以原谅有人攻击他，因为他有这个权力。但是他不会原谅伤害自家妹妹的人，因为他没有替顾深去原谅的权力。

祁则晟说道：&ldo;你如果爱一个人，必然会对对方倾尽全力。妹妹尚且这样，何况是喜欢的人。&rdo;

顾臻却低头回答道：&ldo;恋人未必就比妹妹重要。&rdo;

祁则晟见他那别扭地低着头的样子，突然伸手碰了一下他耳侧的发梢：&ldo;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也不需要你保护，我可以帮你一起保护顾深……我还可以保护你。&rdo;

结果顾臻不以为然地一笑，回答道：&ldo;我需要你保护?&rdo;

祁则晟却不在乎他的讽笑，说道：&ldo;……也许你不需要，是我想这么做。&rdo;

顾臻听他这么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ldo;祁则晟……&rdo;对于顾臻来说，他也有过孤立无依想要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但是那时候，让他觉得温暖的却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而那个人，最后和他终究也越走越远。

顾臻不想再去追究原因，他只知道也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对于这样的感情迟疑起来。说起来，前世的时候，他固然有时觉得祁则晟做事不地道，但是对方其实还是对他有着微妙的照顾的。

顾臻说道：&ldo;祁则晟，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我有罪恶感。&rdo;

祁则晟愣住，许久问道：&ldo;……因为季微白?&rdo;

顾臻惊愕：&ldo;……你知道?&rdo;

祁则晟回答道：&ldo;嗯。他也知道。&rdo;然后他问道，&ldo;为什么会有罪恶感?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会跟微白在一起吧?我知道你拒绝他了，你们也没有好过。&rdo;

顾臻叹了一口气，皱着眉迟疑了好半天，犹豫着要不要给祁则晟也喂上一份点心，最后还是决定以后再说，毕竟待会儿去局里还有正事要办。

他只问祁则晟：&ldo;你不会犹豫吗……你和他的交情。&rdo;

祁则晟想了许久，才说道：&ldo;这两年已经很淡了，有过裂痕的情谊，就算勉强和解也很难回复如初。不过如果你问的话……我不犹豫。&rdo;

顾臻听了，反而笑了笑，但是眼里并无笑意，感叹道：&ldo;……呵，有时候，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讨厌你的诚实。&rdo;

却听祁则晟说道：&ldo;顾臻，如果你和微白真的彼此喜欢，我说不定会放弃。但是在我看来，你们之前却是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所以别拿他当借口来拒绝我。&rdo;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才对着顾臻又补充了一句：&ldo;对我来说，现在微白和我之间，确实已经没有这么深厚的交情。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你。&rdo;

顾臻微微张了下嘴。

祁则晟说道：&ldo;我喜欢你，那种想要跟你上床的喜欢。但是顾臻，就算不讨论性，也不表示我不把你当朋友。刚才我说话有点冲动了……冷静下来想一想，就算你真的交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我也不会真的去杀人的。虽然刚才有一瞬间真有这样的念头，也就是一时冲动。&rdo;

他说：&ldo;我总归是不会去做对不起你的事情。&rdo;

祁则晟会说出这么一段话，倒是真真正正出乎了顾臻的预料。

他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ldo;你不会去追求我喜欢的人?或者想办法给她设陷阱?&rdo;

祁则晟苦笑：&ldo;我也不可能永远都是初二的小男生……何况我也已经受到教训了。对着季微白我肯定不会承认，但是白莎莎的事情闹到那种地步，确实是我的问题最大。&rdo;

顾臻说道：&ldo;你这么嘴硬有什么用?老实去向他道歉，承认自己做错了，后悔了有这么困难吗?&rdo;

祁则晟回答道：&ldo;然后呢?&rdo;

顾臻露出疑惑的表情。

&ldo;道歉有用吗?就算道歉了我能把发生过的事情都当做没发生过吗?&rdo;祁则晟自嘲地笑了笑，说道，&ldo;说到底，这不是在路上撞到一下人，说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后果也只有自己承担……道歉什么的，总归不过只是自我安慰，浮于表面地粉饰太平而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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