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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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第1页）

沈清妍心里很是冤枉，却是低头一句话都不敢回。

&ldo;平日里见你倒是个乖巧的，这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就跟烂泥似的，扶不上墙了？你当我让你去跟她示好，是为我自己好吗？我老婆子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的人，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妹将来全都嫁了人的时候，彼此有个照应？&rdo;老夫人拍着炕桌道，&ldo;你倒是好，特意交代了你，你却是敷衍了事！&rdo;

一口气骂了一通，老夫人觉得还不解气，伸手抄了炕桌上的茶壶，就要往沈清妍砸过去。

沈清妍吓得脸色苍白地往后退了一步。

茶壶里有还有大半壶茶，老夫人手没力，茶壶砸到了沈清妍的腿上，打了滚，滚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一旁的蝶儿与莺儿吓得脸色发白，掩着嘴里的惊呼声。

茶水湿了沈清妍的裙子。

沈清妍却是不敢有半分的迟疑，立即微不可察地避开了地上的茶壶碎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ldo;是孙女无用，请祖母责罚。&rdo;

&ldo;是该罚，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过让你跟她说两句话而已！&rdo;老夫人鼓着眼睛，呼呼地喘着气，看着很是渗人。

&ldo;孙女没有完成祖母您交代的事，是孙女的错，孙女该罚，只希望祖母您不要气坏了身子。&rdo;沈清妍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心里的火更是旺，身子往沈清妍倾去，手指着她骂道，&ldo;你们一个个是气死我了才甘心吧，养得一个个都是白眼狼……&rdo;

说着，眼前一黑，直接从坑上栽了下来。

老夫人脸朝着地摔了个倒栽葱，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事情太突然，就是站在她身侧趁着空档整理大靠枕的林妈妈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夫人已经摔倒了地上。

&ldo;老夫人！&rdo;林妈妈与一众丫头一阵惊呼。

&ldo;祖母！&rdo;沈清妍也是急忙起了身。

&ldo;这是怎么了？&rdo;罗水月刚好是进了门，一见屋里的状况，忙疾步奔了过去。

众人把老夫人扶了起来，不由得都是倒吸了一口气。

老夫人灰白的脸色隐隐透着一层黑气，刚摔碎的茶壶碎片有几片插在她的脸上，鼻子上，嘴唇上，门牙也磕掉了两颗，鲜血正是从伤口和嘴里汩汩地往外冒。

如死人一般灰白的脸，红色的血，触目惊心得令人心生恐怖。

&ldo;快把老夫人抬到床榻上去。&rdo;罗水月立即吩咐着人，&ldo;翠兰，你去打水，翠香，你去拿药，翠珍，你快叫太医，不，直接去叫大夫，要快……&rdo;

林妈妈与几个丫头七手八脚地把老夫人抬到了床榻上。

沈清妍煞白着脸站在床边，看着众人忙乎着，绞着双手，腿肚子不由自主地颤抖有些站不稳。

脸上的碎瓷片，罗水月等人也不敢轻易动，只得打湿了帕子给老夫人擦了擦脸。

不会，大夫请了过来。

给老夫人把了脉，然后手脚利索地给老夫人清了碎片，上了药包扎了伤口，然后又是给老夫人扎了几针，老夫人很快就睁开了眼睛，痛得直哼哼，眼里的阴森之意更浓，哼了几声声音又是慢慢地低了下去。

&ldo;大夫，我母亲她……&rdo;罗水月看向大夫问道。

&ldo;老夫人这会是睡了，夫人不用担心。&rdo;大夫解释了一句，想了想，斟酌着说道，&ldo;老夫人的身体亏空得厉害，须得仔细养着。&rdo;

&ldo;有劳大夫。&rdo;罗水月谢道。

大夫微微颔首擦了擦手，然后走到一旁开了个方子。

罗水月接了方子递给了翠香。

大夫带了药童告辞。

&ldo;翠兰，你叫个人给二老爷那边送个信过去，就说老夫人摔着了。&rdo;老夫人身子越发的不好了，隔上十天半个月就要看大夫，平日的风寒小病也就罢了，不用告诉那边，今日老夫人摔着了，这是必须告诉沈帧与裴氏的。罗水月吩咐了一声，转身看向沈清妍，见着她眼底的惊恐，说道，&ldo;你今日也累了，快回房去吧，等明日你再过来伺候祖母。&rdo;

沈清妍脸色苍白地朝罗水月点了点头，扶着蝶儿的手往外走。

出了陶然居的门，就脚一软就地上坐。

莺儿忙上前与蝶儿一左一右地搀住了她，&ldo;小姐，要不要奴婢叫人抬了肩辇来？&rdo;

&ldo;不用。&rdo;沈清妍摇了摇头长呼了一口气，咬着唇，紧紧地攥住了两个丫头的手臂稳住了自己的身子，站了会，轻声说道，&ldo;去看看姨娘。&rdo;

说完，便一步一步地往前往雪姨娘院子的方向走去。

兴宁侯府这边鸡飞狗跳的，裴氏那边也不安宁，沈清韵回了家，就直奔裴氏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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