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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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哪种关系？&rdo;

&ldo;就是那种……&rdo;

&ldo;我明白的。&rdo;

也就是说‐‐没有发生肉体关系，对身为父母的我很难开口吧，不过我也不可能知道真假。

一想到这家伙可能曾经和我女儿上过床，我突然清醒了。

&ldo;这些都无所谓了。&rdo;

&ldo;反正，就是，算是认识的吧。&rdo;

&ldo;那么‐‐你这个和她没多大关系的男人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rdo;

男人弯下腰捡起散落一地的电视杂志，在鞋柜上整齐地放好，一边放一边说：&ldo;请问，那个，上香……&rdo;

本应该平息下来的怒气又开始蠢蠢欲动地要蹿上来。

&ldo;没那种东西！&rdo;

&ldo;没有？你们不是基督徒吧。葬礼是在寺庙里办的，不是信佛教的吗？&rdo;

&ldo;你自己看！&rdo;

原本为了挡住房间不让他看的我，移开身体让他看清楚室内的情况，就算是恭维也没人开得了口说房间干净整齐。穿过的衣服，吃过的碗碟，散乱的杂志，胡乱晾着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床……

不能见人，糟透了！

电视画面里是眼熟的主持人与看上去很傻的艺人，发出白痴的笑声。

&ldo;上香上香，要往哪里上香？我们家可没地方放佛龛。我都说了没有了，连墓碑都没有，牌位和骨灰都寄在寺庙里像超市储物柜一样的地方！就连那个都要租金！想上坟的话就去那里啊，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亚佐美的家！&rdo;

要烧的话连骨头都烧掉就好了！

也不需要什么法名法号，就算做得再漂亮，已经死去的亚佐美也不会知道，那么牌位什么的都只是浪费而已！什么都贵得要命！

&ldo;啊……&rdo;男人目瞪口呆。

&ldo;怎么？你看不起我了吧？看不起我这个穷人吧？还是说觉得我很冷酷无情？&rdo;

藤川已经对我说了很多次，不，现在也还在数落我。

‐‐去买个佛龛，去买个佛龛，好歹也做个小的祭坛摆个牌位，旁边摆盘花，给花浇浇水，去上炷香……

真是多管闲事。已经死了的人会觉得孤单吗？

还活着的我，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觉得孤单。

连在眼前的我的心情都不能理解，又怎么能了解已经死了火化了的亚佐美的心情？

像你这种人，你也一样。

明明什么都不懂。

&ldo;我没觉得你冷酷无情，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

&ldo;你应该很伤心吧？&rdo;男人问道。

&ldo;废‐‐话！&rdo;我怒吼起来。

&ldo;你怎么总说些废话啊！怎么会有人死了女儿还开心的啊？你什么意思啊？&rdo;

我拍打着男人的胸口。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歇斯底里的欧巴桑，想起了从前靠男人过活的自己，我又清醒了一些。

男人张着嘴，用一副很吃惊似的表情看着我。

我现在的脸是什么样子的？连妆都没有化。虽然不是刚起床，但除了睁开了这双眼，其他的就几乎像是刚起床的样子。

出去应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快递。

如果真的是快递就好了，只要把门开一条缝让东西进得来就行了，签收后快递马上就会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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