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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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九如轻笑道：&ldo;我与他说明白缘由，他一定是肯的。&rdo;

两人走到霆岚面前，九如未语先笑，笑得霆岚也跟着她笑起来：&ldo;九儿，什么事儿这么开心。&rdo;

&ldo;方才老爷夸我呢，能不开心嘛。&rdo;

&ldo;原来是为着这个，那我也天天夸你，你天天开心。&rdo;霆岚上来抓她的手，晃了两晃，&ldo;你说好不好。&rdo;

&ldo;相公天天夸我，我当然是开心的。不过‐‐&rdo;她偷偷指了指屋里，&ldo;大太太看着不太开心。&rdo;

霆岚撇撇嘴道：&ldo;所以，你要留下来陪着大太太，不回去陪我。&ldo;

九如回捏一下他的手心：&ldo;相公真聪明，所以你同芍药先回去等我，我就能很快回来的。&rdo;

霆岚眨眨眼问道：&ldo;这是为什么。&rdo;

九如用指尖拎起他耳朵的一角，温热的对着他轻轻呵气道：&ldo;因为你要是在，大太太好面子，一定不肯听我劝，等你们都走了，我才方便说话。&rdo;

霆岚半懂不懂地点点头，还是听话地跟着芍药走了，一走三回头，九如看着他的样子，又想笑又要忍着，给芍药做个手势，转身慢慢地退回到屋内去了。

听到她的脚步声，大太太依旧坐在雕花椅子上，没有动弹，或者说是没力气动弹了。

&ldo;大太太。&rdo;她离得近些，轻声唤道。

大太太掀起眼帘看她：&ldo;九如，你怎么还在，大家不是都散了吗。&rdo;

&ldo;我不放心。&rdo;九如的声音温和而低沉。

大太太忍不住笑起来：&ldo;不放心什么，怕我想不开吗。&rdo;

129：微乎其微

大太太想了一想道：&ldo;你过去桌上，将糯米鸡拿过来。&rdo;

九如依言走到桌边：&ldo;都吃得差不多了，大太太要拿哪一份。&rdo;

&ldo;那份没有动过的。&rdo;

只有从老王爷面前被撤走的那份，只拨弄过一下就没有动了，九如找到那一份，用双手捧了，送到她面前：&ldo;大太太要的可是这一份。&rdo;

&ldo;筷子呢。&rdo;

&ldo;这里。&rdo;

大太太一筷一口，一筷一口，将已经冷掉的糯米鸡往嘴里塞，塞到一半的时候，眼泪没忍不住往下掉，都渗进荷叶的缝隙中去。

&ldo;浸染了眼泪的食物不能再吃了。&rdo;九如将手挪移开些。

&ldo;让我吃完。&rdo;大太太执拗起来，用力扳动她的肩膀，&ldo;怎么，这会儿，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嘛!&rdo;

每个字都是带着怨气的，九如都能听懂，她没有直视，目光微微地下垂了：&ldo;家母说过，要是眼泪掉在吃的东西上，再送进嘴里，那么从舌头到心，都是苦的，所以不能吃。&rdo;

大太太的动作一僵：&ldo;是你母亲说的?&rdo;

&ldo;是的，自小就同我说的，今天怎么算都是府里开心的日子，大太太不必吃苦吃到心里去的。&rdo;九如自作主张从她手中，将筷子给抽走了，放回到桌子边，将背影留给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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