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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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武二七（第2页）

“当年在瀑布下突破惜身境之时，师父您究竟有几成把握？”

这问题来的突然，铁木愣了片刻，他讪讪一笑，“过去的事情你还提它干嘛，反正你不是已经成功嘛，为师知道你当年确实艰难了些……”

“师父，”铁胆再次打断了铁木的话语，“徒弟想知道到底有几成？”

铁胆抬了抬手，想要继续解释，又似乎担心再次被徒弟打断，努力了几次还是没有说话，话虽未说出口，但他一张老脸却先红了。最后他还是无力地垂下手，低声道，“大概只有两三成。”

铁胆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冷冷地说道，“那这次呢，您又有几成的把握？”

“一成。”铁木听着徒弟嘲讽的话语，老实道。

“果然，我当真只是您的试验品而已。”

“你不是！”铁木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对不起，师父，这次徒弟恐怕不能再相信您了。”

“你这不孝之徒！”铁木大怒，但很快又转为平静，最后化成了哀伤。

“你出去吧。”铁木平静的说道。

“对不起，师父”

“不关你的事，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感受。”铁木一边向铁胆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一边继续平静地说道。

“师父！”铁胆终于再次不忍起来。

“怎么，你还想留下来看看师父被你打败的样子不成？”

“弟子不敢，”铁胆低下头，缓缓地走出了房门。“师父保重身体，早些休息，弟子明日再来拜见。”

一声再见，便是永生难见。

锦绣阁，为铁家制作衣物绣品之场所，也是当时愤怒的铁胆将铁心发配之所在。

作为锦绣阁中唯一的男子，铁心刚刚过来时确实有诸多不适，一方面作为前铁家家主少不了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另一方面他从未接触过刺绣的手艺，作为新手，免不了一番尴尬。

好在有雪姐，雪姐是锦绣阁中的管事之人，年纪应该不超过四十岁，总之绝对比他铁心大。他也不知道雪姐真正的名字，莺莺燕燕们管她叫雪姐，他便也跟着叫雪姐，姑娘们听见了纷纷大笑，他也跟着笑。雪姐于是便忍不住骂这些‘小浪蹄子’，骂声中却也带着笑。

很快他便喜欢上了这里，喜欢这里打打闹闹的温暖。

少年家主，终究也只是少年而已。

他跟着雪姐学刺绣的手艺，很快便发现了自己在刺绣上的天赋。不，准确说是雪姐发现了他在刺绣上的天赋，因为对于他的进步，雪姐是赞不绝口。而对他而言，不过是师父教什么，自己照着做而已。

一如之前学武一般。

刺绣作为一门手艺，算得上是包罗万象了，齐针，长短针，平金，套针，比如套针又分平套与散套，等等等等。很快，沉浸其中的铁心便爱上了这门手艺，有了兴趣，他的进步就更快了。按照雪姐的说法，再有半年时间，铁心就能开始准备为长老们做刺绣了。

想法固然美好，但仅仅过了十天左右，他刚刚安顿好的平静生活便被外人所打破了。

“你倒是好心情，被人赶下了家主之位，学女人的手艺倒也学得心安理得。”

铁心听出来人当是一个老者，但他针法正在要紧处，不便抬头，但觉对方颇有贬低之意，忍不住反驳道，“前辈所言差亦，刺绣之道博大精深，可不仅仅只是一句什么女人的手艺，就拿前辈所穿的衣服来说吧。”

铁心说到此处适时抬头，果然是一个老者，甚至比自己心中所想还要苍老几分，兼且对方衣衫破烂不堪亦是出乎预料。

铁心没料到对方出口不逊但穿着却十分破烂，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苦笑道，“额……前辈这身衣服，倒是实在太过复杂了些，倒是谈不上什么针法了。”

“你就是铁心？”

“正是，只不知前辈找在下所谓何事？”

“找你算账！是你告诉铁胆老夫当年之事对吧？”

“您是铁木前辈？”铁心忍不住吃惊道。见对方依旧怒目而视铁心忍不住回应道，“难道在下说的有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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