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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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ldo;该将这件事一笔勾销了，搭档。&rdo;我说。

&ldo;那是真话？&rdo;

&ldo;谁还会关心去年的成绩单？&rdo;

他哽咽了一下，眼底涌出了泪水。

&ldo;他妈的，伙计。&rdo;他说。

&ldo;我得走了，阿拉菲尔还在候诊室里。&rdo;

&ldo;我得告诉你一些事情。&rdo;他说。

&ldo;什么？&rdo;

&ldo;我得小声告诉你，到这边来。&rdo;

&ldo;什么事，克莱特斯？&rdo;

&ldo;不，靠近一点。&rdo;

我朝他倾过身去，接着他那只好手拿上来，像一把老虎钳一样夹紧了我脖子，将我的脸拉到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我的嘴巴。我可以闻到他呼吸中的烟味和涂在头皮上的药膏味。

我们开车到了城市西边，克莱特斯被暴徒殴打的酒吧，在停车场找到了他的丰田吉普车。迪西&iddot;李将它开回家，把它停在后院里。几分钟后，苔丝&iddot;里根打来电话。

&ldo;你能过来吗？&rdo;她说。

&ldo;什么时候？&rdo;

&ldo;今天晚上，吃红鱼。阿拉菲尔说过什么吗？&rdo;

&ldo;这有点让人糊涂。&rdo;

&ldo;我早些时候打过电话给你，但是没人在家。这真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你不方便，我们可以找其他晚上。&rdo;

&ldo;今晚很好。&rdo;我说。

确实很美好。夜晚很凉爽，飘着花香和草地的清新气味。她在后院的烤架上烤了香黑煎鱼，并在她的小餐厅里招待了我们。小餐厅里闪耀着阳光。她穿了牛仔裤和低跟鞋，一件带粉红色玫瑰花的短袖上衣，金色耳环。

但是她的房间泄漏了她的秘密：木地板和桃花心木门框上闪着光，厨房一尘不染，悬挂的照片和大理石壁炉架上的照片全是亲戚的，壁纸是新的。一份天主教日历，上面带着纪念性的广告，用一块小磁铁粘在冰箱门上。

她在餐厅墙上的十字架后，交叉放了两个棕榈叶架子。

晚餐后，阿拉菲尔看电视时，我们一起洗了餐具。

当她的腿碰撞到我时，她表情笨拙地微笑着，似乎我们在一辆汽车上彼此推撞到了一起。然后，她的眼睛带着期望和恐惧，看着我的脸。我猜想她是那类容易受伤的女人，对这类人来说，别人一次不经意的感情表达，就会被理解为巨大的个人许诺。现在，月亮升起来了，窗户开着，我可以闻到靠着砖墙生长的薄荷香味，还有草坪上浓郁的清凉气息。这是温柔的时刻，让你很容易就相信，你确实可以重新获得年轻时的单纯天真。

我捏着她的手，对她说晚安，我看到她再次微笑，和我一起返回客厅，而眼中闪过了一线失望。她是那种你可以在早晨的阳光中打交道的人，除非你情愿信赖心中的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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