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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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或许也会有那种事吧。

朱美似乎没有想到要去报警。

尽管民江是通缉犯，却不掩面也不胆怯，毫无防备，一个人神采奕奕地走在川边。

她说当时民江拿着一个刚好装得下人头的包包。

‐‐那是丈夫，申义的头。

朱美直觉如此认为。

‐‐那女人，一直都和那个人在一起。

我却是孤独一人。

这么一想，便毫无理性地生起气来。

然后伊佐间开始想象，想象那从未去过的利根川边。

一片芒草摇曳的川原，昏昏暗暗的。川面早已变得黝黑，只剩水流动时的点点闪光偶尔映入眼帘，只有水声不曾停歇。景色已是黄昏。令人不安的，随处可见的风景。

然后……那是伊佐间的随意想象。

朱美像是要阴挡去路般，站在民江前面。

民江提着包包，慢慢走近。

朦胧的影子，轮廓渐渐的清晰，直到可确认那的确是民江。褪色上衣加工作裤的决战服，等待着的朱美也是同样的装扮。当时战争中的女性全是那种打扮，这也没办法。

不过，只有脸是模糊的，完全无法判别。

这是当然的，伊佐间不知道民江的长相。

但不是无眼无鼻的脸。想象中的民江，是一个毫无个性的普通女子，有眼有口有鼻。虽然五官俱全，但也不是任何一人的脸。

朱美和民江的距离渐渐缩短，到对峙距离时，民江停下脚步。

&ldo;民江。&rdo;

明明看见了，长相却模糊的民江，挑起不是任何人的，同时又是任何人的眉毛，回答：&ldo;哪一位？&rdo;

&ldo;当时民江不知道是我。&rdo;朱美说。

&ldo;不知道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太暗了吗？&rdo;

&ldo;不。&rdo;

&ldo;太远了？&rdo;

&ldo;就在眼前。&rdo;

&ldo;那是故意装作不认识。&rdo;

&ldo;没那回事。&rdo;

&ldo;那就是你看错了吧。&rdo;

&ldo;我才没有看错呢。&rdo;

&ldo;那为什么？&rdo;

&ldo;我想民江已经忘记我的长相了。不，不对。与其说已经忘记我这个人了……对，那时候她的精神状态说不定已经不正常了。&rdo;

的确，被通缉还毫无警戒地到处乱晃，应该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即便如此，如果包包里的东西真的是申义的头，那又另当别论了。

&ldo;那是，那个……那是你丈夫死后多久的事？&rdo;

朱美抬眼看了一会儿，看似在计算，&ldo;对，公公过世，发现申义的尸体‐‐结果调查还是什么的花了一星期左右，所以……嗯，过了将近一个月吧。&rdo;朱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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