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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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垃圾想站起来，身子很轻，摇摇晃晃却站不起来。

胖丫冲呆愣在那里的二驴说：&ldo;你咋不打了，你打呀。&rdo;

二驴挥舞着大手，在胖丫的身上又掐又打，胖丫像唱歌似的嚎叫。

垃圾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立不住，便爬，终于爬到胖丫身边，用瘦小的身子护住在地上滚动的胖丫，仇恨地望着二驴，二驴似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胖丫就在垃圾的身下说：&ldo;二驴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把垃圾扔出去。&rdo;

二驴伸出手，提小鸡似的把垃圾从胖丫身上提起，连同垃圾那把刀一起扔在门外。&ldo;咣&rdo;的一声关死了门。

垃圾就在门外骂：&ldo;二驴，俺要杀了你。&rdo;

第二天一早，垃圾才发现自己少了两颗门牙。趁二驴不在，他溜进胖丫家，在院里找到那两颗门牙，扔到自家房上。小时候，每次掉牙，宋婆子总让他把牙扔到房上去。宋婆子告诉他，掉牙扔到房上，新牙长的快。垃圾期待着门牙快些长出来。没门牙的日子垃圾一点也不习惯。

9

探长第二次出现在看守所。

探长这次领来一位精神病医院的博士，博士是位老人，须发皆白。

探长和博士出现在垃圾面前。垃圾不认识博士，只认识探长。垃圾便只望探长，不看博士。

垃圾有些不耐烦地说：&ldo;咋还不枪崩俺，俺受够这罪了。&rdo;

博士问垃圾：&ldo;你为什么要杀人。&rdo;

垃圾有些不可思议地瞥了眼博士，挠挠头，垃圾想，头发里一定长虱子了，要不不会这么痒。垃圾抓完头说：&ldo;俺杀二驴，他是二驴，俺就杀他。&rdo;

博士又问：&ldo;杀人犯法你不懂?&rdo;

垃圾仍在挠头：&ldo;不就是挨枪崩么，崩了就是。&rdo;

博士说：&ldo;你和二驴有仇?&rdo;

垃圾：&ldo;他打胖丫，他和胖丫有仇。&rdo;

博士不再问什么了，他和探长对视一眼就一起出来了。

垃圾急切地在后面喊：&ldo;你们啥时候枪崩俺?&rdo;

探长和博士头也不回。

垃圾盼望着挨枪崩的日子。垃圾记不清来到看守所有多少日子了，垃圾觉得很久了，久得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呆下去了。他不知外面的胖丫在干什么。

垃圾昏昏沉沉地想起了最后一次去找胖丫的情景，恍似久远的往事了‐‐

胖丫那一次被二驴打得眼眶乌青，胖丫披头散发躺在床上。二驴前脚刚走，垃圾便迫不及待地来了。

胖丫看见了垃圾，有气无力地说：&ldo;垃圾你来干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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