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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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宋玠老实答：&ldo;大哥要娶你的时候。&rdo;

宋则道：&ldo;……故而你只是不想我做你的嫂子。&rdo;

宋玠道：&ldo;应当说在那时我突然发现，比起你做别人的妻子，我更想你做我的妻子，尽管我从没有想过成亲之事。可我无法忍受别人娶你，光想到这一点，我就痛苦不已。&rdo;

宋则道：&ldo;可是你一直讨厌我，你总觉得我是造成你人生痛苦的罪魁祸首，是你的绊脚石。&rdo;

宋玠道：&ldo;我现在也这么想。在你的阴影之下长大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而且你也讨厌我，是不是?&rdo;

宋则自然不会否认这一点，她们曾深深地厌恶彼此。&ldo;你有我素来想要却从不曾有过的东西，阿宝，你是这般自由，姨妈姨父不会逼你成婚做别人的好妻子。&rdo;

&ldo;那我有没有拉你手的自由?有没有亲你的自由?有没有……嗯?&rdo;

给她这娇憨不讲理的语气弄笑了，宋则亲她一亲道：&ldo;有有有。&rdo;

宋玠抱住她笑道：&ldo;现在你也被赋予了那些自由。&rdo;

&ldo;嗯?&rdo;

&ldo;拉我的手、亲我，与我成亲，做些只有我们俩人可做之事的自由。若是你不愿，我们就什么都不做的自由。&rdo;

宋则问：&ldo;我们若是成亲了，你可会拘着我?&rdo;

&ldo;拘着你做什么?你想去哪里我们一起去，你想做什么，我们也可以一起做。&rdo;

宋则问：&ldo;若是我只想一个人做呢?&rdo;

&ldo;只要能保证你是安全的，你就一个人去做。&rdo;

宋则心满意足道：&ldo;那我也不会拘着你。&rdo;

&ldo;好呀，表姐，我和别人拉拉手，说说情也可以吗?&rdo;

&ldo;你敢。你要是敢勾搭别人，我就……&rdo;想来想去，宋则都想不出遇到那种情况要怎么对她，总不能把她吊起来痛打一顿，&ldo;我就再不理你了。&rdo;这大概是她所能做到对待宋玠最严厉的方式，若有二心，就此永诀。

亲亲宋则的额头，宋玠道：&ldo;我不敢，你不要不理我，我会哭的。&rdo;

&ldo;讨厌。&rdo;两人悄声说这会子话，将宋则心里那些不安和疑虑一扫而空。她脱去自己仅剩的遮掩，含羞握住宋玠的手，放在自己初绽的蓓蕾之上，那里有她心跳的韵律。&ldo;我不是不愿。只是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就好像我们若是继续做那夫妻之事，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do;

宋玠并未顺势动作，反而也褪去自己的肚兜，让两个人整个赤裸相贴，像初生婴儿般拥抱在一起。&ldo;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只让好事发生。&rdo;

宋则的预感只应验了一半，当日两人并无继续深入缠绵，初四去开元寺进香时，确实发生了一件不大好的事情。

在开元寺的佛前，宋则虔诚许愿，望菩萨保佑她与阿宝能永远在一起。宋玠不信神佛，但这种时候总要做做样子，她希望菩萨保佑，之后每一个幻境都简简单单、顺顺利利。

拜完菩萨，庄荞带两人在寺中游览。

开元寺后头有一大片梅林，此时正值梅花盛开的季节，粉、白、绿萼竞相开放。尤其是那绿梅，粉白之中莹莹泛着清冷的浅绿，与宋则的气质很是相宜。

宋则本与宋玠并肩而行，途中，庄荞几度与她搭话，她一心在这美景与宋玠身上，分神与庄荞说话，脚步不免慢了。见宋玠在梅林里窜行，又指使阿石与梅娘替她摇些花瓣回去做梅花糕吃，不觉露出会心笑意。

她此笑比梅花更俏，庄荞看得一呆，心动之余，竟情不自禁吻她的面颊，不过一个轻微的触碰就被宋则板着脸推开。&ldo;九郎，请自重。&rdo;

宋则隐含怒意站在梅花树地下，她双手握拳，面如冬霜散发阵阵寒意。他怎可如此轻薄于她，他怎可如此。脑中来来回回就是这句。

庄荞一时失态，醒悟时大惊失色，俊脸通红，满是懊恼，失神下要去握宋则的手，被她猛然拒绝。&ldo;十三娘，我……我一时。&rdo;他手足无措，倒像是方才被人轻薄的是他。&ldo;我一时情难自禁，不是存心……&rdo;

未等他把话说话，瞥见他们这气氛不对的宋玠跑了回来，拉住宋则的手柔声问道：&ldo;发生了何事?&rdo;

宋则被她一问，委屈地泛起了泪花，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始终不落。无论宋玠怎么问，就是不说话。宋玠狠狠看向庄荞，怒道：&ldo;你对他做了何事?&rdo;

庄荞也是委屈，名义上来说，两人已有婚约，本朝风气开放，并不禁止婚前男女的私下接触。若是换成旁人，怕是佳话，可宋则的表现倒像是他真对她做了什么欺负了她。而宋玠对他质问之意太过明显，他愤愤然道：&ldo;阿宝，我是你哥，注意你的态度。&rdo;

宋玠双眉一扬，冷声道：&ldo;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rdo;

宋则见她眼露戾气，怕惹出事端，忙擦了眼泪，扯扯她的袖子，道：&ldo;阿宝，别这样。你哥没做什么。&rdo;

庄荞以为宋则之前只是猝不及防，现下想通两人的未婚夫妻身份，顺着她的话道：&ldo;就是，我不过与我的未婚妻子亲密了些而已，又没做什么。阿宝，你气呼呼地做什么?难道还不让你哥哥和你嫂子好么?&rdo;他与旁人一样，觉得宋玠是恋兄无度，才不愿他与宋则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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