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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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小袄子踌躇片刻还是跟金贵上房翻了过来。

金贵领小袄子翻到家中，也不点灯，就让小袄子上炕。小袄子不上，拧着身子靠迎门桌站着。金贵说：&ldo;怎么叫你过来你就是不过来，几天不见人就生了。&rdo;

小袄子说：&ldo;我心里太乱，乱煞个人。你还有劲头让我上炕。&rdo;

金贵说：&ldo;你乱个什么劲儿，不比我在代安炮楼上强？我在炮楼上你一趟一趟地找我给八路军办事，让八路军沾了多少便宜呀。我这心里就不乱？&rdo;

小袄子不说话了，觉得金贵的话也有道理。

金贵看着黑影儿里的小袄子不说话，又问：&ldo;你怎么不说话？&rdo;

小袄子说：&ldo;也指不定谁沾了谁的便宜。我也说不清。你没听说日本人专找区政府的事？还抓过区政府的人。&rdo;

金贵说：&ldo;不就是抓了他们俩人？可日本人兴师动众来笨花一次次扑空，连后方医院也没摸着，这里没你的事吧？&rdo;

小袄子又不说话了，心想，这事我可不能递说你。她对金贵说：&ldo;别跟我说这事了好不好，快说点儿别的吧，我说心里乱，就是乱。&rdo;金贵说：&ldo;别的还用说，快上炕吧。&rdo;说着走到迎门桌前把小袄子拦腰一抱，抱上了炕。

小袄子踢蹬了两下腿，还是随和了金贵。

金贵把小袄子放到炕上就解小袄子的衣服扣，一边解一边说：&ldo;我又换防了，叫我回城里警备队。&rdo;说着把小袄子的褂子扔到炕角，又去解小袄子的腰带。

小袄子说：&ldo;不兴不回来呀。&rdo;

金贵说：&ldo;军令如山倒。哎，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回来？&rdo;说着把小袄子的裤子也扔在炕角。

小袄子说：&ldo;怕，我怕！还是离笨花远点儿好。&rdo;

金贵既已脱了小袄子的衣裳，小袄子便想，既然来了，衣裳也脱了，就由他吧。她躺了个四仰八叉等金贵，可金贵似又失去了刚才给小袄子解带宽衣时的兴致，躺在一旁只是叹气。一时间小袄子又觉得金贵怪可怜，心想我为什么不仁不义地净给人家送膈应？也是难得一见。想着就凑过去往金贵身上攀。金贵还是压住了小袄子。小袄子忘情忘我地&ldo;就&rdo;金贵，却觉得金贵把&ldo;事&rdo;办得潦潦糙糙，不三不四。小袄子便又摆了邪，把金贵一推推下来，自己一扭身给了金贵个光脊梁。金贵一看小袄子摆了邪，对着小袄子的脊梁说：&ldo;小袄子，你也别摆邪了，我实话递说你吧，你可给我闯下了大祸。你净去代安找我，日本人非说我连着八路，要拿了我。我托人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保住了这差事，可日本人让我立功。你是个明白人，猴儿精一样，一听就懂。要立功就得通过你，下边的话我就不说了。再说，就该给你布置大任务了。&rdo;

小袄子真是个明白人，她知道金贵要通过她立功意味着什么。她哆嗦着撞在了金贵怀里说：&ldo;我的天，可别让我干这事了，吓煞个人！&rdo;

金贵一看小袄子真害了怕，就又摩挲起她的光身子说：&ldo;也值不当吓成这样，拿出上代安找我的劲儿来，拿出你当着仓本说日本话的劲儿来，拿出你三天两头上警备队的劲儿来，不就是了。&rdo;

小袄子在金贵怀里拧着身子说：&ldo;我不，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取灯。&rdo;

金贵听小袄子说取灯，心里一惊。他问小袄子：&ldo;在众多人里，你怎么单挑出个取灯？&rdo;

小袄子说：&ldo;她好，她对我也好。&rdo;

金贵想，今天这事也怪了，我找小袄子要交代的就是这个取灯。看来一切都是该着的吧，取灯，你看有多少人正想着你吧。金贵索性趁小袄子说出取灯，就势对她说出了这次他回笨花的原因。他说：&ldo;乡里乡亲的我还是真说不出口。日本人为什么单挑出取灯叫我立功？就因为是取灯让你上代安找的我。日本人非要我找到这个人不可，找到这个人他们就找到了一条线。&rdo;

小袄子说：&ldo;是你个人招出了取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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