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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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那是怎样的意志？怎样的目的？&rdo;

&ldo;解释这些不是我的职责。对不起。&rdo;

&ldo;为什么你不能解释？&rdo;

&ldo;我不是不能解释那意义。但有些意义会在用语言进行解释的一刹那，便消失无踪。&rdo;

&ldo;那好，我问一个别的问题。&rdo;青豆说，&ldo;这个人为什么必须是我呢？&rdo;

&ldo;为什么必须是你，你好像还没弄明白。&rdo;

青豆用力摇了几下头。&ldo;我不明白，根本不明白。&rdo;

&ldo;极其简单。因为你和天吾君强烈地相互吸引。&rdo;

青豆久久地沉默不语。她感到额上渗出了薄薄的汗水，面孔似乎被覆上了一层眼睛看不见的薄膜。

&ldo;相互吸引。&rdo;她说。

&ldo;相互地，非常强烈地。&rdo;

一种类似愤怒的感情，毫无来由地涌上她的心头，其中甚至有轻微的想呕吐的预感。&ldo;这种话，我无法相信。他根本不可能记得我。&rdo;

&ldo;不对，天吾君清楚地记得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在渴求着你。

而且至今为止，除了你，他从来不曾爱过任何女人。&rdo;

青豆一时无言以对。其间，猛烈的雷声间隔很短地轰鸣着。雨也终于落下来。硕大的雨点开始重重击打宾馆的玻璃窗。但这些声响几乎传不进青豆的耳鼓。

男人说：&ldo;信还是不信，是你的自由。不过你最好还是相信。因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rdo;

&ldo;分别以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难道他依然记着我吗？我们甚至都没有好好说过话。&rdo;

&ldo;在无人的小学教室里，你曾经紧紧握过天吾君的手。十岁的时候。要那样做，你肯定鼓足了浑身的勇气。&rdo;

青豆剧烈地扭歪了脸。&ldo;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rdo;

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ldo;天吾从来没有忘记这件事。而且他一直在思念你，现在也仍然在思念你。你最好还是相信我的话。我知道各种各样的事。比如说你现在自慰时都是想着天吾的，在脑子里浮现出他的形象。是吧？&rdo;

青豆微微张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浅浅地喘气。

男人继续说道：&ldo;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人性使然。他也做同样的事情，而那时他心里想的是你。现在依然如此。&rdo;

&ldo;为什么这种事情你……&rdo;

&ldo;为什么我会知道这种事情，是不是？这只要侧耳聆听就会明白。

而聆听就是我的工作。&rdo;

她很想放声大笑，同时又想放声大哭，但都做不到。她在这两者间茫然呆立，无法将重心移向任何一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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