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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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他年纪多大？&rdo;

&ldo;五十五岁左右，听说是个身材魁梧的人。很遗憾，除了这些，我们还没有了解更多的情况。&rdo;

taaru等在玄关。青豆把钥匙、驾驶执照、护照、健康保险证交给他。他退回里间，将这些证件复印下来。确认复印件齐全之后，把原件还给青豆。然后，taaru把青豆领进玄关旁边自己的房间。一间狭窄的正方形小屋，没有可称作装饰的东西。对着院落，开着一扇小得像敷衍了事的窗子。壁挂式空调发出轻微的响声。他让青豆坐在一张小木椅上，自己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坐下。四台监视屏沿墙排成一列。可以根据需要调整监视镜头的角度。还有数目相同的录像机，录着屏幕上拍摄的影像。屏幕上映出了围墙外的情形，最右边是女子们居住的庇护所的玄关的情景，还出现了新看门狗的身影。狗伏在地上，正在休息。和原来那条狗相比，显得多少小一些。

&ldo;没有狗死去的情形，带子里没有录下来。&rdo;taaru抢在青豆提问前说，&ldo;当时，狗并没有系绳子。狗是不可能自己把绳索解开的，大概是有人解开了。&rdo;

&ldo;一个走近了，狗也不会叫的人。&rdo;

&ldo;没错。&rdo;

&ldo;真奇怪。&rdo;

taaru点点头，但没说话。此前，他不知独自思索过多少次其中的可能性。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向人说了。

然后，taaru伸手拉开身旁柜子的抽屉，取出一个黑色塑料包。

包中装着一条退了色的蓝浴巾，摊开一看，露出一把闪着黑光的金属制品。是一把袖珍自动手枪。他一言不发地将手枪递给青豆。青豆也一声不响地接过来，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远比看上去要轻。这么轻的东西竟能置人于死地。

&ldo;就在刚才，你犯了两个重大错误。你知道是什么吗？&rdo;taaru说。

青豆回忆自己刚才的举动，却不明白是哪儿错了。她只是把递过来的手枪接下而已。

&ldo;我不知道。&rdo;她说。

taaru说：&ldo;第一，当你接过手枪时，没有确认枪里有没有装子弹；如果装了子弹，就要看枪有没有关上保险。还有一个，你把枪接过去之后，尽管只有一瞬间，却曾经把枪口朝向我。两个都是绝不容许的错误。还有，你不打算开枪时，手指最好不要伸进扳机护圈。&rdo;

&ldo;明白了。今后我会当心的。&rdo;

&ldo;除非有紧急情况，在摆弄、交接、运送枪支时，原则上枪膛里不能有一粒子弹。而且，你只要一看见枪支，原则上就该认为它是装好子弹的，直到你弄清的确没装为止。枪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杀人伤人的。你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也许会有人嘲笑我这么说是太谨慎了。

但真会发生无谓的事故，因此丧命或受重伤的家伙，总是那些嘲笑别人太谨慎的人。&rdo;

taaru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七发崭新的子弹。他把这些放在桌上。&ldo;你看清楚了，现在子弹没有装进去。弹匣虽然装在枪上，里面却是空的。枪膛里也没有子弹。&rdo;

青豆点点头。

&ldo;这是我个人送给你的礼物。只是，如果你最后没有用，希望你原样还给我。&rdo;

&ldo;那当然。&rdo;青豆用于涩的声音应道，&ldo;你一定是花了一笔钱才弄到手吧？&rdo;

&ldo;这种事你不必介意。&rdo;taaru说，&ldo;你必须介意的事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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