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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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焦黑的凤凰骸骨被塌陷的大地席卷，随着洪水和雪流，深深陷入了喜马拉雅山脉的万丈冰川之下，从此再不见天日。

‐‐那是一切动乱和分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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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想什么？&rdo;

周晖从平板电脑前抬起头，看见楚河怔怔盯着远处被父母牵着，背着书包大笑大叫着的小孩，一动也不动。

&ldo;没什么……&rdo;楚河几乎无声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

周晖按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半晌突然道：&ldo;于副他们家的小闺女今年两岁，特别温顺安静，从来不惹事……&rdo;

&ldo;你能忍受的孩子必需特质是安静不惹事吗？&rdo;楚河哭笑不得，说：&ldo;算了，现在就已经送掉半条命了，以后再说吧。&rdo;

他收起书，已经失去了任何兴致，便走到水池边去蹲下，看夕阳下碧蓝色的粼粼水波，以及铺在台阶上洁白的，圆润的鹅卵石。

一只小狗摇头晃脑的跑到他身边来，楚河看看周围没人遛狗，心想这是从哪里悄没声息跑出来的？他随手理顺小狗金棕色长长的毛，它便用温暖cháo湿的鼻子蹭楚河的手指，让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周晖从椅子边回过头看着他们，目光定在楚河脸上，眼神迷恋而怔忪。

&ldo;回去吧，&rdo;楚河说，从水池边站起身。

然而他太贫血，蹲久了再猛一站起来，立刻就头晕脑胀，脚步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一脚踩在台阶光滑的鹅卵石上。

下一秒，他向后滑倒，摔进了水池。

哗啦‐‐！

楚河猛然睁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周晖躲闪不及，僵硬的坐在沙发边，握着他的手一言不发。

楚河微微喘息着环顾周围，只见他坐在自己家宽大的沙发里，客厅没开灯，玄关外大门紧闭，落地窗外天色早已漆黑。

夕阳，小狗，水池……仿佛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随着睁眼的一刹那消失得干干净净。

&ldo;……幻境，&rdo;楚河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望向周晖：&ldo;刚才那是幻境？你给我制造的？&rdo;

周晖面色冷硬，没有说话。

楚河挣脱他的手，翻身下去，直奔大门。但紧接着周晖旋身将他按住，不顾他的反抗，一把拖回来重重按在了沙发上：&ldo;你疯了吗？门上有魔禁，想被烧掉一只手就去，去啊！&rdo;

周晖声色俱厉，按着他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没有半点放松。楚河刹那间终于明白过来，这段时间&ldo;出门散步&rdo;全是周晖制造出的幻象，他根本就没有，从没有踏出过家门半步！

这个荒诞的事实让他心底里瞬间升起一股凉意，顺着四肢百骸爬进脑髓，连声音都有点不稳：&ldo;你到底想干什么……周晖？你想一直这样关着我吗？&rdo;

周晖并不回答，楚河一把挣开他的手，但紧接着被抓住肩膀，死死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ldo;放手，周晖！你想干什么，简直是疯了！&rdo;

&ldo;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rdo;周晖的语气却很冷静：&ldo;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走出这道门半步。&rdo;

&ldo;你想关我一辈子吗？！&rdo;

&ldo;我可以这么做，&rdo;周晖说。

楚河看着他的脸，客厅里没开灯，落地窗外小区的路灯穿过树梢，透过玻璃，映在他半边线条深邃的侧脸上，唇角如刀刻一般没有丝毫弧度。

他是认真的。

楚河盯着他，微微喘息，半晌才发出强行压抑后略显僵硬的声音：&ldo;为什么……有必要这样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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