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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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叶灵嗯一声，没多余的话。

李嘉然也不在意，&ldo;上来吧。&rdo;说完上了摩托车，等着叶灵。只是这次她不需要扶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腿跨上去。等李嘉然侧头看的时候，她已经稳稳坐好，身体和他保持一丝恰到好处的距离。

李嘉然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叶灵装作没听见。

摩托车疾驰在笔直的林荫道上，道路两旁是一排排整齐的稻田，远处几只白鹭停在田埂边。上午清新的带着晨雾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落下来，落在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上，落在她白净的脸颊和额头上。

&ldo;去哪儿？&rdo;她问。

&ldo;到了就知道了。&rdo;他顿了顿，调侃道﹕&ldo;不会拐了你去卖的。&rdo;

叶灵沉默几秒，说﹕&ldo;不要跑太远。&rdo;

&ldo;不远。&rdo;

&ldo;我中午要赶回来。&rdo;

他侧过头，&ldo;为什么？&rdo;

她仰着脸，声音提高，一半被风吹散，一半落入他耳中。&ldo;我跟舅妈说，今天同学生日，她才准我出来的。&rdo;

李嘉然听了，脸上的笑容沉下去，隔了几秒，慢悠悠说﹕&ldo;同学让你吃完饭再回去。&rdo;

叶灵抿着嘴唇，没说话。

&ldo;听见了吗？&rdo;李嘉然提高了声音，&ldo;同学下午送你回家，着什么急，又不会吃了你……&rdo;后面一句消散在风中，叶灵还是听见了。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车子沿着大路行驶很久，过了一座桥，在往前开，视野两旁由平阔低矮的稻田换成高耸的青山，空气仿佛也静谧许多，隐约听见空山鸟雀的鸣啭，夏日炽烈的阳光到这里仿佛也褪去了燥热，只剩和煦与宁静。叶灵不自觉伸手拉住李嘉然的t恤，李嘉然侧过头，笑着说﹕&ldo;到了。&rdo;

摩托车停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李嘉然下了车，面向小路下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叶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茂密葳蕤的灌木枝桠掩映间，隐约可见一片清澈碧绿的湖水，阳光倾泻而下，微风吹拂，吹起阵阵涟漪，湖面闪着粼粼的光。

叶灵有些呆，李嘉然看着她轻笑，拉过她的手，说﹕&ldo;走，下去看看。&rdo;他拉着叶灵往下走，下去的路有些陡，他稳住自己，再拉住叶灵手腕，低声说﹕&ldo;小心点，慢点走。&rdo;

其实他们一群男生来惯了，下去的时候怎么刺激怎么来，有时直接从岸上几步冲下去。可今天，他怎么敢，一步又一步，生怕她崴了脚，伤了哪里。

叶灵随他走下来，站定之后再看过去，眼前一片辽阔碧绿的湖，四周青山相对，几只飞鸟轻捷从湖面掠过。湖面的风混着炽热的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叶灵闭上眼睛，感觉像置身于不为人知的桃源梦境。

李嘉然先前不知去了哪里，这时手里拿着一根黑色鱼竿，头发上沾着几根草，笑着朝她走来。对上叶灵疑惑的目光，他低头看身上，问﹕&ldo;怎么了？&rdo;

&ldo;头发。&rdo;叶灵指指他头顶的草屑。

李嘉然皱眉，&ldo;什么？&rdo;他没明白。头顶的草屑顽固地在风中摇摆。

叶灵看着他，停顿片刻，走近几步，踮脚拂去那几根草屑。她的指尖轻轻拂过头顶，有些痒。李嘉然蓦地屏住呼吸，垂下眼眸看她，女孩白皙的脸正对着他的视线，睫毛轻轻翕动，浅浅的呼吸仿佛扑在他脸上。

李嘉然晃了神，手掌握住她的手腕，掌下的皮肤温热细腻。叶灵一惊，下意识想抽回手。李嘉然立即松开她的手腕，恢复如常，&ldo;谢谢。&rdo;

叶灵后退两步，手缩在背后，&ldo;不用。&rdo;

李嘉然隐隐觉得尴尬，只好沉默着。

叶灵的目光转向他手里的鱼竿，他解释说﹕&ldo;这是上次峰子落在这儿的。那个败家子不想要了。&rdo;李嘉然摆弄着鱼竿，&ldo;其实还没坏，我就找出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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