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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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我……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开门声，所以……&rdo;雪莲实在是不适应沈妈的那种眼神，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ldo;开门声！&rdo;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大得像是被什么吓到似的，就连旁边的小敦儿也一下子靠在了门上。雪莲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却引来大家这么大的反应，她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两个人的面部变化。

&ldo;又来了，又来了……&rdo;小敦儿不停的说着这几个字，面色白如一张纸，眼泪不自觉得在眼眶中打滚，身子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ldo;住嘴！&rdo;沈妈突然大喝一声，紧接着又恢复了刚才的语气，说道：&ldo;天色不早了，少奶奶该休息了，小敦儿，你要好好伺候少奶奶，不该说的话就不要乱说！&rdo;谁都听得出最后一句是在嘱咐小敦儿。

小敦儿拼命的点着头，嘴巴还夸张似的紧紧的闭上，雪莲看着感到好笑，不禁笑出了声。

&ldo;少奶奶，请您自重！&rdo;沈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雪莲，这让雪莲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收敛了笑容，慢慢走进了屋中，但是她的心中却产生了疑问，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句话却引来这么大的反应，还有为什么没有拜堂直接进了洞房？

二、丈夫在哪？

雪莲一晚上都没睡着，她曾尝试着问小敦儿，但小敦儿却宁死也不说，看来沈妈的威慑力确实挺大，不过雪莲从小敦儿口中终于得知了沈妈的地位，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有一件事很奇怪，这一晚上是她一个人渡过的，只有一个小丫头在旁边伺候着，却没有丈夫。丈夫，新婚之夜，竟然不回新房，他去了哪？雪莲几次想开口问，却又因为不好意思而没问出口，毕竟她还是一位新嫁进门的姑娘。

&ldo;少奶奶，您醒了，我去给您打水去。&rdo;小敦儿揉着眼睛，口齿不清的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ldo;小敦儿，&rdo;雪莲叫住了她，走上前将她胸前几个敞着的扣子扣上，小敦儿傻傻的笑了，开心的说道：&ldo;谢谢少奶奶，我发现您真是一个很好的人，比前几个好好多！&rdo;

&ldo;前几个&rdo;，雪莲心中一愣，看着小敦儿，问道：&ldo;你刚才说什么？说我比前几个好好多？前几个？指谁？&rdo;

小敦儿赶紧捂住了嘴，脸上一阵紧张，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摇着，同时嘴上嘟噜道：&ldo;没谁，没谁……&rdo;

雪莲没想到小敦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小敦儿，轻柔的说道：&ldo;小敦儿，你不是说要给我打水去吗，怎么还不去。&rdo;看着小敦儿这样，她也不好再问下去。

&ldo;对，对，对，我要去给少奶奶打水，打水！&rdo;说完，小敦儿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清晨，梳洗完毕的雪莲由小敦儿带着去&ldo;敬松院&rdo;，那是宫老太太住的地方。这一路上小敦儿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只顾在前面带路，倒是雪莲，出于好奇对周围是左看右看。宫家的宅子很大，到处都是深墙大院，曲径通幽，只是……只是没有花糙树木，这在一般的大宅院里可是很少有的，房子的颜色也是灰白相间，让人总有某种压迫感。最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除了她们两个就没有再碰上别人。

&ldo;少奶奶来了。&rdo;又是阴一句阳一句，雪莲抬起头正好对上沈妈的眼睛，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在雪莲的心中徘徊。

&ldo;沈妈。&rdo;雪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虽然她自己的身份是少奶奶，比沈妈不知道要尊重多少，但是她心里还是感到某种莫名的紧张。

&ldo;少奶奶昨晚睡得可好？&rdo;沈妈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雪莲。

&ldo;还好，只是……&rdo;雪莲本想问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没有出现，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没问出声。

&ldo;少奶奶，我得先提醒您，在我们宫家规矩可多，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问的事也不要问，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rdo;沈妈的脸上现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雪莲无法看懂，但是却感到身上有些发颤，她赶紧低下了头，轻轻的说道：&ldo;雪莲明白了。&rdo;

&ldo;好了，少奶奶明白就好，一会就要进去给老太太敬媳妇茶，记住，进去绝对不能东张西望，随便乱看，也不能抬起头看老太太，听懂了吗！&rdo;沈妈的话中带着命令。

雪莲轻轻点了点头。

三、宫老太太

屋子很黑，黑得走起路来都要小心。

雪莲小心翼翼的跟在沈妈的后面，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身子僵直的向前走着，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犯了规矩。

&ldo;老太太，少奶奶来了。&rdo;雪莲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那声音听起来太过谦卑，太过低三下四，明明就是一个下人的声音，雪莲都不相信那是从沈妈口中发出的，但它的确是从沈妈口中发出的。

&ldo;嗯，让她现在敬茶吧。&rdo;又是那个苍老而有压迫感的声音，雪莲第一天刚进门的时候就听过了。

&ldo;你在发什么呆，快敬茶啊！&rdo;沈妈焦急的小声说道，同时将茶递到了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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