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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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阿秀吗?&rdo;凌峰突然打断我，一把将我摁下，喝道：&ldo;你想说什么?是阿秀吗?是你亲口说过阿秀还活着，她只是失踪，现在你这样究竟是为什么?&rdo;

我愣住了，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只有一个最好的答案‐‐我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凌峰已经是第二个晚上这样坐在我的床头看着我入睡了。

我终于妥协了，面对凌峰的痛苦和愤怒，我同意让他带我去看医生。

老楼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但我的眼睛仍被强烈的光线刺得直掉眼泪。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眯着眼，我用手遮住亮光。

凌峰笑着拍拍我的头，说：&ldo;小莹!你应该每天都出门晒晒太阳，这样下去你也要发霉了!&rdo;

我抬头望了望楼顶，是该晒晒太阳了，楼顶的仙人掌不知道又长高了多少。

凌峰叫了一辆出租车，我局促不安地跟随他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坐在精神科外，我的腿神经质地颤抖着。

凌峰尴尬地朝我笑笑，安慰道：&ldo;小莹!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只是太紧张了!&rdo;

我能够体谅凌峰的心情，但对于长廊尽头的那间诊室却有着本能的排斥，我不知道那扇门里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一个患者哭泣着从诊室中走出来，护士冷漠地抬起头，喊道：&ldo;四号进去!&rdo;

四号?是叫我吗?和阿秀来到这个城市之后，我的生活中总是被四（死）充斥着。

看着护士毫无表情的脸，我的腿肚子有些抽筋，这个护士的脸不由自主地让我想到了阿秀床头上的那个玩偶。

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犹豫地转头看着凌峰。

凌峰站起身，拍了拍我的头顶鼓励道：&ldo;去吧!不要害怕，只要和医生聊一聊，排解一下，一会儿就好，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rdo;

我很失望，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护士已经将诊室的门拉开了一道仅能供我侧身进入的缝，做了个深呼吸，我终于抬脚挤了进

去。

没有预想中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白色洁净世界，出乎意料的是诊室内拉着厚重的窗帘，暗沉沉的，压得我透不过气。

我僵立在门口，很想抬手摁下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医生是个女的，正背对着我，一身工作服白的刺眼。

她的头发很长，黑黑的垂在背后，像极了挂在商场里出售的假发套。

医生并没有转过身来，却突然开口说道：&ldo;没有电!&rdo;

我的心跳漏掉了几拍，她的声音没来由地让我感到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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