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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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旅馆大堂里，两名便衣警察正在询问旅馆里的客人，童曦和奚瑶瑶因为都是女学生，奚瑶瑶还受了伤，警方只简单问了童曦两句就让她回去。

其他人的例行询问结束后，傅冬平和任天真坐到警察对面，其中一名中年警察向他俩出示警官证，并且查看了他们的身份证。

&ldo;你们都是游客？&rdo;中年警察问他俩。两人点点头。

&ldo;见没见过这个人？&rdo;中年警察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他们面前。傅冬平仔细一看，就是白天跟踪任天真，被他们抓住的矮小男人。

&ldo;见过。&rdo;任天真主动回答。傅冬平心中吃了一惊，但没有表现出来。

中年警察一听任天真的话，立刻询问，&ldo;在哪里见过？&rdo;

任天真说：&ldo;我去双榕村参观土楼，跟这个人问过路，因为他长得特别凶，说话还结结巴巴的，所以对他有印象。&rdo;

&ldo;只是问路？&rdo;中年警察身边的年轻警察凝视着任天真的眼睛，似乎是想辨别她的话是真是假。

&ldo;是的，我第一次到云梦山，也没有跟团找导游，人生地不熟，迷路了，就找了个过路人打听。&rdo;任天真回答问题的时候特别冷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警察又询问傅冬平，傅冬平说：&ldo;我也去过双榕村，但好像没见过这个人，记不清了。&rdo;&ldo;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见过他？&rdo;年轻警察有点沉不住气地问。

听出警察的弦外之音，傅冬平按捺下心中不满，再次否认：&ldo;没见过。&rdo;

中年警察咳嗽一声，缓了缓语气，&ldo;今天中午，有村民在村口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城里来的年轻人，男孩个子很高、女孩长得很漂亮，是不是你俩？&rdo;

&ldo;是。我们还没进村，就接到朋友电话，他们和另一个朋友走散了，让我们过去帮忙找人，我们就回去了。&rdo;傅冬平如实道。

中年警察吸了口烟，沉吟道：&ldo;你们的朋友是不是就是那个受伤的女大学生，叫什么瑶瑶的？&rdo;傅冬平嗯了一声。

&ldo;据她们说，你们昨天已经结伴去过一次双榕村，今天怎么你们又去了？&rdo;

&ldo;昨天迷路了，没参观完，所以今天想再去看看。&rdo;任天真回答滴水不漏。中年警察淡淡一笑，像是夸奖，又像是试探，&ldo;小姑娘，你挺冷静的。&rdo;

任天真见他坚毅的脸上目光深邃，不怒自威，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意，心中一凛，嘴上反问：&ldo;冷静不好吗，难道女孩子就非得胆小如鼠？&rdo;

中年警察又笑了笑，才指着桌上的照片说：&ldo;这个人叫冯山，是双榕村有名的二流子，外号疯三，练过几年武术，空有一身蛮力却游手好闲，这两年买了一辆小型货车在容县和附近的几个镇跑运输，平时在村里经常调戏妇女。据村里最后看到他的人说，他下午回村的时候脸上有伤，像是被人打过，傍晚的时候，他就被发现死在山坡上。&rdo;

&ldo;怎么死的？&rdo;傅冬平问。

&ldo;背部中刀。&rdo;中年警察语气顿了顿，又补充一句，&ldo;最奇怪的是，尸体头部不翼而飞。&rdo;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观察着傅冬平和任天真的表情，见他俩均露出惊诧恐惧之意，随口又问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去。

临走的时候，任天真说：&ldo;赵警官，你们得快点抓住凶手，不然我们住在这里也不安全。&rdo;

中年警察观察他俩背影，忽然叫住他们，&ldo;你俩是什么关系？是情侣？&rdo;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傅冬平和任天真面面相觑。

&ldo;不是，我们也是前天住进这家旅馆才认识的。&rdo;

&ldo;我没开车，他们开了车，我搭他们的顺风车。&rdo;

两人默契地回答中年警察的问题。中年警察点点头，向他俩挥挥手。

回到房间里，彼此沉默不语，但心里不约而同都在想，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这一切，而疯三只是投石问路的棋子，棋子暴露，就被残忍灭口。

&ldo;这件事你别再参与了。&rdo;任天真冷冷地说。

&ldo;我劝你还是报警，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你没发现吗？那个村子的秘密再多，知情者也无权杀人。&rdo;傅冬平的语气有些激动。

任天真坐下，&ldo;我自己会小心。&rdo;

&ldo;你这个人为什么如此固执，不听别人劝告？一个女孩子孤身去调查，遇害了都没人知道。&rdo;

&ldo;我必须查清楚。&rdo;任天真低垂着眼帘，&ldo;这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在这个时候展示热心，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rdo;

傅冬平倒抽一口气，悻悻然，&ldo;好，我不管了。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没法管你。&rdo;

等他摔门而去，任天真的气势才颓败下来，沉默良久，打电话给千里之外的某个人。

&ldo;天真？&rdo;对方听到他的声音很吃惊，追问，&ldo;你去哪儿了？这些天小组活动都没见到你。&rdo;

电话里的男中音很好听，清朗中又带着沉稳。

&ldo;我在云梦山。&rdo;任天真有气无力地说。&ldo;怎么去那儿了？放不下当年的事，还是我上次说的话……&rdo;对方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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