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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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母子再见面（第2页）

看着顾嘉尔擦桌子、洗碗、扫地，一套做下来，井井有条，熟练得很。顾妈妈暗想，这些年，儿子一定过得很辛苦。

是呀，过去父亲还在的时候，他只管读书、练琴。父亲走后，顾嘉尔要一边勤工俭学，一边挤出时间苦练琴技，追上同学的步伐，做家务这些，自然也不在话下。

“你父亲，他还好吗？”

见她谈起父亲，顾嘉尔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不悦，冷冷地回了句，“他不在了，1o年前就不在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妈妈支撑不住，差点摔倒，幸好顾嘉尔一把扶住了她。

“生病还是意外。”

“癌症。”顾嘉尔放下手中的抹布，两手支撑在洗菜盘的两边，开始讲述他在德国经历的种种。

这边，何廿一跟顾一韦担心屋内的情况，不敢走远，只好在院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多了一个哥哥什么感受。”

“我是一直有这么一个哥哥，不是突然多出来的。”再谈起“哥哥”，顾一韦，很是轻松。

“那你这么多年，一个字不提。不够意思。”

“不是我不想提，是怕我妈听到。你知道的。”顾一韦就是这样，永远在为身边人考虑。

“这两天，我看你们相处得很好？”

“顾嘉尔吗？”何廿一笑了笑，“他就是个幼稚鬼。看起来浑身是刺，其实内心渴望被关注得很，我看你们两个，你当哥哥还差不多。”

看何廿一提起顾嘉尔，眼睛都带着光，顾一韦似乎明白了什么。何廿一也觉得有点尴尬，立马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顾一韦起身，对还在发愣的何廿一说。

“哦，好。”

果然，进屋的时候，顾嘉尔已经穿好外套，准备出门寻她了。顾嘉尔觉得眼前这两人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招呼都没打，径直就走了。留下何廿一在原地，错愕错愕！

顾一韦也很不解，他问：“妈，怎么了？”

顾妈妈耸了耸肩，装作不明白。

何廿一跟顾妈妈、顾一韦简短道别后，追了出去。

“顾嘉尔，等等我啊。”

“我以为你意犹未尽，还要再待会儿呢。”见她追了出来，顾嘉尔马上阴转晴。

“我不是给你和顾妈妈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我以为你想给自己创造机会呢。”何廿一从这句话里闻到了浓浓的醋味，有点害羞的躲过了顾嘉尔犀利的眼神。

突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何廿一故作轻松的在前方走着，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他会跟我表白吗？我是拒绝还是答应啊？我是不是要矜持一点？

显然，何廿一的顾虑是多余的。一路回来，直到房间门口，顾嘉尔没开口说过一句话，连礼貌的“再见”也没有。

躺在床上，何廿一回想着他们之间的点滴，她觉得自己在顾嘉尔眼里，应该是特别的，否则他怎么会跟自己讲他的身世、经历。而且，从德国回来后，他也没有搬回顾妈妈家，而是再次住进了她家民宿。可是刚刚他什么也没说啊，是自己表现得太矜持，让他误会了？

经过这几天的再相处，何廿一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这一切，顾嘉尔应该也看在了眼里，他那么聪明。

既然这样，为什么谁都不愿意捅破这层纸呢？

何廿一是因为女生的矜持，而顾嘉尔似乎有其他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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