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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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山（第1页）

龙虎山，中华三大山之首。其山高三千米，山顶常年被云雾缠绕。清晨时分，天空中飘着小雨，山顶处冒着几缕青烟。青烟与云雾混在一起，别有一番景象。

老头，小珂，我回来了。哈哈哈，老头，我终于找到那露心草来治你的病了。

小珂，我还找到一颗驻颜花的种子。到时候咱们种下这种子，三年后驻颜花一开花，我就给你做成面膜。保管你就算到了四十岁，皮肤还跟现在一样白嫩。

只见一粗衣青年步伐轻快的小跑上山，身前背着一个竹篓，像怕被人抢走似的抱着。他还没到山顶，但激动的声音已经传来。

青年长相清秀，五官分明，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四五左右。

自从三年前那老头身患怪症，每天倚老卖老要死要活的。青年有生以来首次下山为他去寻治疗怪病的露心草，这次下山虽说跑了三座深山七片密林，但好在总算是寻到了。

可当青年走上山顶时，瞬间愣在原地。

只见山顶处有三栋茅草屋，只是这三栋草屋都已经被大火烧成灰烬。而在这草屋之外，一位胡须长白的老者倒在血水中，看起来已经是气息全无。

同样混在血水中的，还有一发黑色梅花镖。

老头。青年突然缓神，嗓门猛然提高几度，快步冲向倒在血水中的老头。

青年直接抓住这老头的脉搏，脸色一变。他全身的经脉全被人力打散，浑身骨骼全部骨折。虽说他还保有最后一口气，但他的怪症已经提前复发。生死，只在一瞬间。

起!起!起!青年咬咬牙，伸出双指犹豫一番后，在老人胸前的三处穴位重重点了下去。在这种情况下，以他的医术已然救不了他，但却可以让老人提起最后一口气。

几乎在瞬间。

老头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青年后，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嗓音沙哑的说道：江海，救小珂，快救小珂。

江海脸色又是猛一变，但还是冷静的问道：老头，这一切是谁做的。

老头双眼瞬间蒙上了水雾，神志也有些模糊：二十五年，我带你跟小珂上山躲了二十五年，终究没有躲过。江海，不要去找他们，永远不要，千万不要。

江海蹙起眉头：老头，小珂到底被谁带走的，这到底是谁做的?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但你以前不说我也不问。现在，你该告诉我了。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说起来，江海本没有身世，他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只是在老头喝醉时说漏嘴过几次，江海与小珂在刚出生时，就被老头带上了山。在这龙虎山上，一住便是二十五年。这二十多年里，江海习医术与武功，小珂习脉术与像术，生活一直都很简单平静。

可在江海成年后，总发觉老头眼中总是带着一股子担忧。他虽然心中有疑虑，但从来没问过。因为他知道，老头自己不说，他问也是白搭。

老头似乎还没有清醒，只是那口气已经逐渐消失：龙山市，龙山境，龙家山人。哈哈哈，你我本是仙人，为何要渡凡劫。

忽然间。

老头用力抓住江海的手臂，双眼通红，声嘶力竭的吼道：江海，记住，不要去救小珂，千万不要去。不要去报仇，不要去龙山市。记住，千万要记住啊。

当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后，老头那口气再也没提上来，瞪着双眼气息全无。

这一刻，天空的雨又大了许多。

江海抱着老头，足足在血水中跪了近半个小时。恍然间，他抬起头看到一枚黑色梅花镖。在这一刻，他觉得有些熟悉，但在他的记忆中又从来没见过。

随后。

江海将老人抱向没有血水的地方，用双手开始挖土挖坑。十分钟后，江海从衣服里拿出一块纯白无瑕的手帕，轻轻的将老人脸上的血水都擦干净后，将他放在坑内。

紧接着，他又来到一颗小树前。用力一掌，小树成为两半。他又以双手为刀，将一小块的树木制成了木牌。又以双手之血，在上面写着字。

老头，小珂与我一起长大，即是青梅竹马，也是我的亲人之一。我，不得不救。

龙山市，龙山境，龙家山人，还有这梅花镖。无论如何，我都会寻到仇人，为你报了此仇。今日谁对你下这种的狠手，来日我都会让他们十倍百倍还回来。

老头，等我救回小珂，我会跟她回到这里。咱们三人，永远不分开。

当江海把木牌插在坟前时，一座新坟起，三座草屋的青烟却缓灭。

江海又拿起竹篓里的露心草，露出苦涩一笑：现在，要你还有何用?说完后，他把露心草埋在了坟前，又把驻颜花的种子也一同埋下。他所寻得这些奇珍异草，似乎也都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时。

江海站起身，擦去脸上的泪痕，眼神锐利的看着手中的梅花镖，默念着：龙山市，龙山境，龙家山人，还有这梅花镖。无论你们是谁，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说完后。

江海转身就要下山，虽说这一切发生的都过于突然。但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太多多余的悲伤和自怨自艾。好像，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幕要发生一样。

就在这时，在山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呼，终于到了，这破山真难爬。晴晴，你确定那位所谓的老医仙就住在这?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住在这里，你该不是打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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