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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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结婚之后，我母亲开始从政，我父亲继续在研究所里做他的学究，基本上和这个世界隔绝了。开始是吵架分居，接着就离婚了。&ldo;

为什么？&rdo;

我想也许有很多方面，社会关系，性格特点，生活目标，家庭背景都不一样，所有的东西交集在一起就有了这么个结果。&ldo;

须臾之后，他说：&rdo;还有，也可能是因为我。&ldo;隐约透着自责。

和你有什么关系？&rdo;我气结。

我五岁的时候就有了那个病，大人带我四处求医。一般孩子得这病是很罕见的，医生就说有可能是隔代遗传。因为爷爷也是壮年失聪，所以母亲就埋怨是爷爷遗传给我的。&ldo;

我父亲当时就来气了，说是母亲的娘家一直瞧不起他，孩子跟着她姓慕不说，现在有了毛病也推到他身上。&rdo;

以此为导火线他们分居了，母亲忙不过来，我就跟着父亲住。&ldo;

有一次我在学校图书馆那个池子边玩儿，一时犯病就栽进水里，差点被淹死。&rdo;

不久他们就离了。&ldo;

他的语气极淡，恍然一听，还以为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个时候你多大？&rdo;我问

十岁。&ldo;

黑暗中借着夜色，我看到慕承和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屋子的大门方向，睑上似乎罩着一层淡如薄雾的忧伤，几近透明。这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后面，还有一段让慕承和终身不敢直视的记忆。

即使胸中疑惑万千，我也不想再问了。没想到临近而立之年，这些往事仍然让他心存芥蒂。那他现在又是什么立场呢？住在父亲留下的房子里，和母亲保持着距离，无论在什么地方提到他的时候，都只是慕承

和，而不是他母亲的儿子。

临睡前，终于来电了。突如其来的光明，一下子将我们拉回了现实地界。我有些难受地眯起眼睛。

慕承和回房前，忽然说：&rdo;薛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其实还有个妹妹？&ldo;

我怔忡，&rdo;……没有。&ldo;

我母亲后来再婚了，她是我继父的女儿，和你一样年纪。&rdo;

清晨，暴风雨后的天空一碧如洗。

今天是和慕承和约定的最后一天，走还是不走？

本来你挺坚决的，怎么今天就打退堂鼓了。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对你那个啥了？&ldo;白霖暧昧地问。

你个女色魔。&rdo;我说。

我怎么女色魔了，你俩都接吻了，发展点什么多正常啊。孤男寡女的。有没有？到底有没有啊？&ldo;

没有！&rdo;我申辩。

唉‐‐&ldo;白霖失落地叹了口气，&rdo;他昨天叫你别走了吗？&ldo;

&rdo;……没有。&ldo;

那你还犹豫个啥，赶紧走了得了。要是他不喜欢你，就趁早找个台阶下。要是他喜欢你，&rdo;白霖邪恶地笑了下，&ldo;那你故意走了，正好气死他！&rdo;

我思前想后，觉得白霖这人虽然和我一样没心没肺的，但是说的还挺对。我趁早给自己留点后路吧。在家里捣鼓了一阵，还顺便替他收拾了下客厅。

前几天不知道他从哪儿带回来一瓶红酒，他随手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我对酒不在行，不知道应该怎么放。只记得餐桌边有个齐腰的柜子，似乎酒都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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