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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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页）

&ldo;可是有些人永远也找不到正确答案。我很不错，但是不优秀。亨利&iddot;莱姆的儿子应该很优秀才对。不过，这也没什么，他有你。罗伯特后来去了欧洲，玛丽也搬到加利福尼亚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需要我，他需要的是你!&rdo;

另一个儿子……

&ldo;这又不是我要求的，我没有蓄意破坏你们的关系!&rdo;

&ldo;没有吗?哦，无辜先生。你没有耍过花招吗?你每逢周末都是意外地开车到我们家的吗?甚至有时候我并不在家?你没有邀请他去参加你们的田径运动会吗?肯定请了。告诉我，你更愿意选择谁做你的父亲，我的还是你的?你父亲对你阿谀奉承过吗?在看台上为你吹过口哨吗?他扬过眉毛对你表示赞赏吗?&rdo;

&ldo;一派胡言!&rdo;莱姆厉声打断他，&ldo;你和你父亲有过节，却坏了我的事!我本来可以上麻省理工学院的，但是全被你毁了!我的一生都改变了。要不是因为你，一切都会不同。&rdo;

&ldo;林肯，我对你也可以这么说，我也能这么说……&rdo;他发出了刺耳的笑声，&ldo;你试着和你的父亲接触过吗?你觉得他是什么感受?自己的儿子比老子聪明一百倍。儿子总是不沾家，因为他宁愿和伯伯呆在一起。你给过特迪一次机会吗?&rdo;

听到这句话，莱姆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那是他们最后一次通话。几个月后，他在犯罪现场被弄得全身瘫痪。

一切都会不同……

他对萨克斯解释之后，她问：&ldo;这就是为什么他在你受伤之后一直没来看过你。&rdo;

他点点头，&ldo;当时，在事故发生之后，我所能做的就是躺在床上，心想假如亚瑟没有改写我的申请表，我就能上麻省理工学院，也许在波士顿大学读研或者加入波士顿警察局，或早或晚来到纽约。不管怎样，我可能不会在地下道犯罪现场，而且……&rdo;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ldo;蝴蝶效应。&rdo;萨克斯说，&ldo;过去的一件小事会引起未来的巨大变化。&rdo;

莱姆点点头。他知道萨克斯会对刚才所说的话报以同情和谅解，而对更宽泛的寓意不做评价。他会选择什么?能走路，过上正常的生活呢，还是成为瘸子，而且正因为身患残疾，反倒成为更优秀的刑事专家?当然，还有成为她的伴侣。

艾米莉亚&iddot;萨克斯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淡淡一笑，&ldo;奇怪的是，萨克斯……&rdo;

&ldo;他说的话也不完全是错的?&rdo;

&ldo;我父亲好像从来没有注意到我。他确实没有像伯伯那样向我发出挑战。我的确感觉像是亨利伯伯的另一个儿子，而且我喜欢那样。&rdo;他已经意识到，或许他潜意识里一直在追随着精神饱满、活力十足的亨利&iddot;莱姆。他一连想到曾经有十几次他都为父亲的腼腆感到尴尬。

&ldo;可是这不能为他所做的事开脱。&rdo;她说。

&ldo;不是开脱。&rdo;

&ldo;尽管如此。&rdo;她说。

&ldo;你想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事已至此，无法挽回。&rdo;

&ldo;差不多吧。&rdo;她微笑着说，&ldo;朱迪说他问起了你。他在争取和解。原谅他吧。&rdo;

你们俩像亲兄弟一样……

莱姆看了一眼自己一动也不能动的身体，然后望着萨克斯轻声说：&ldo;我会证明他是无辜的。我会把他从监狱里救出来，让他过上从前的生活。&rdo;

&ldo;这是两码事，莱姆。&rdo;

&ldo;也许是吧。但是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rdo;

萨克斯刚开口想要争辩，电话铃响了，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朗&iddot;塞利托的号码。关于亚瑟&iddot;莱姆和他的背叛的话题不再提起。

&ldo;命令，接电话……朗，进展如何?&rdo;

&ldo;嘿，林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的计算机专家过会儿就来。&rdo;

这个人很面熟，门卫想。这个离开水街酒店时文雅地点头致意的人。

他也点点头。

这个人正在用手机打电话。快到门口时，他站住了，人们小心地从他身边绕过。门卫猜测他是在给老婆打电话。接着他的口吻变了，&ldo;帕蒂，甜心……&rdo;是他的女儿。谈论了一会儿球赛后，他又和妻子聊起来。语气沉稳些，但依然充满爱意。

门卫知道他属于某一类人。结婚15年了依然忠贞不渝，期盼着回家，捎着一袋俗气但却诚挚的礼物。他和那些进来时戴着婚戒，就餐时却手指光光的职场男性不同，也不像某些被健壮的男同事搀扶着走进电梯的喝得微醉的职场女性（她们从来不脱掉戒指，没这个必要）。

这是门卫所熟知的。我能写本书了。

但是这个问题纠缠不休：他为什么这么面熟?

这时，他笑着对妻子说：&ldo;你看到我了?已经成新闻啦?妈妈也看见了?&rdo;

看见他。电视名人?

等等。快想起来了……

啊，对啦。昨晚在电视上看到的。没错，他是什么教授还是医生，不是叫斯隆就是索姆斯。来自某个名牌大学的计算机专家。是市长助理罗恩&iddot;斯科特还是谁提到的那所大学。这位教授正在协助警方调查星期天发生的奸杀案和另外一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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