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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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一般说，出租汽车载有客人时，是很少解手的。&rdo;

&ldo;如果说是解完手才掉下去的，那为什么听说客人不在车上呢？&rdo;

&ldo;警察侦查的时候，好象也考虑到了客人在车上的情况！可据说后来只发现司机一个人。&rdo;

&ldo;我说，司机。&rdo;

&ldo;假如有犯人让司机吃了药，等司机睡着了，就把人关在车里，然后用另一辆车从后边顶，这样会不会冲破护栏使车子掉下去呢？&rdo;

刚才在交叉路口车子被顶撞之后，亚希子产生了这种联想，现在拿到现场来问这个职业司机。

&ldo;哟，您这个人真能想出可怕的事来呀！&rdo;司机带着惊讶的神态望着她。

&ldo;你说吧，怎么样？总感到有那种可能性。&rdo;亚希子不管司机如何惊讶，只顾征求他的看法。

&ldo;嗯，那是有可能的。可是，如果弄得不好，是会一起掉下去的呀！&rdo;

&ldo;如果在崖边上赶紧刹车，不是只有被推的车子掉下去吗？&rdo;

&ldo;倒也有这种可能。您是在想那辆出租汽车可能是被别的车推下去的，是吗？&rdo;

&ldo;既然不会在这种地方休息，下田出租汽车司机又很熟悉伊豆的地形，那么，可能会有人把车子推下去吧！可是，在这种寂静的地方，如果有人在这里走动，或者招呼出租汽车，那是很醒目的。一定是有人事先准备好了车。既然准备好了，用车子推，总比用手推来得利落。你说是不是这样？&rdo;

&ldo;倒也是。可是，那样做，车子上没有伤痕吗？&rdo;司机虽有同感，但也夹有疑问。

&ldo;从悬崖上掉下去时的损坏处，已经分辨不出来了。&rdo;

&ldo;不，不是那辆出租汽车，而是罪犯的车。缓冲器撞上了东西，如果有损坏，不是会遭到怀疑吗？&rdo;

&ldo;是呀！如果把缓冲器用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起来，那会怎么样？&rdo;

&ldo;真是考虑得很周到呀！&rdo;

司机掏出香烟点着了火。有点风，烟呈水平飘去。海面上折射出强烈的阳光，显得油光铮亮。风里带有秋天的香味。

&ldo;我说，司机，有件事求你。&rdo;亚希子想利用这位看上去心地善良的司机，&ldo;也许有些危险，在冲到这个拐弯的地方之前，路是笔直的吧，从笔直的路的开始，直到这个拐弯处的顶端，能开出多大的速度来，能请你试一试吗？&rdo;

司机使劲瞪起圆脸膛上的小眼睛，显得很吃惊。可是，他从亚希子真挚的表情上，好象察觉出有什么缘故。

&ldo;好的，试试看吧！因为太危险，您就在车外边看着吧！&rdo;

司机把车子开到直线路的最尽头，从那里开始加快速度，直开到拐弯处的顶端才刹车，他知道这种速度的冲劲是相当大的，用这种速度足以使另一辆车冲破护栏掉进大海。

&ldo;再来一次吧！&rdo;

司机趁兴又试了一次，也许是想让亚希子看到最关紧要的地方啦。车子尽可能往前开，一直没有使闸，直到拐角的最顶端才踩住制动器。亚希子在旁边看到失去平衡的车子。重心移到了前轮。因为天气好，干透了的路面上积满了砂粒，车子很容易打滑。

失去接地力的轮子停止转动之后，仍在打滑，出现了可怕的制动器失控现象。司机慌了，本来应该把制动器反踩过来，他却顺着再踩上去。车子失去了方向性，滚滚的尘土直往上冒。

&ldo;危险！&rdo;

亚希子尖叫了一声，被吓呆了。车子打着滑，逼近悬崖边，眼看要撞上护栏，先碰在&ldo;死亡事故发生地点&rdo;的标牌柱子上，标牌柱子被连根撞飞了。这时，车轮总算恢复了接地力，在路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咬住了地面，车子在紧挨护栏的地方停住了。车子是停住了，但司机和亚希子的身子一时还处在僵化状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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