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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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歌子诧异又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位小师妹。

另外三人‐‐卡萝尔、刘思若、阿博特也依次举手。

花与牧的左手食指又轻轻敲了敲桌面。&ldo;好。&rdo;他思考片刻，&ldo;那就暂时不将你完全剔除在任务之外。&rdo;

&ldo;但是。&rdo;这位谨慎的队长加重语气，&ldo;你必须完全听从指挥，否则我会让你马上动身回弥奥斯，明白吗？&rdo;

&ldo;明白。&rdo;

&ldo;我需要你起誓。&rdo;

和歌子将手放到胸前。

&ldo;我以圣女的名义起誓，全权听从指挥。&rdo;她说。

神罚

他们在鹰陆首都的据点小屋不算大，两两一间刚好够睡。

和歌子跟林霖一间房，她平常沾枕即眠，却翻来覆去没睡着。隔着两床之间的空隙，她看着林霖微微起伏的背影，知道对方也还醒着。

&ldo;对不起，小师妹。&rdo;她明白自己欠林霖一个道歉，&ldo;我不该在鹰陆王宫里让你独自一人撤退。&rdo;

林霖转过身来。&ldo;再来一次，你会怎麽做？&rdo;

这个问题让和歌子沉默了。她明白不论再来多少次，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林霖也大概猜到了答案，只是才刚刚十五岁的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师姐心里在想什麽。

&ldo;师姐，你是不是喜欢圣女？&rdo;她问。

和歌子顿了一下，把头慢慢地埋进被子里。片刻，她的声音传来，&ldo;别乱说，那可是圣女，我哪里配呢？&rdo;

她是孤儿出身，又曾经做过仆人，她的名字根本不该和圣女放在一起。

&ldo;你也是雇佣兵啊……&rdo;那可是两国家喻户晓，闻风丧胆，战功无数的雇佣兵啊。

人人听到这样的身份都只会觉得显赫无比。

和歌子沉默片刻。&ldo;你还小，不明白的。&rdo;

雇佣兵又怎样，对于神酒，她永远是那个空有一身蛮力、笨手笨脚的仆人。这一点就像被刻入骨血一样，难以更改。

她以为五年的时光足够自己挺直脊背，以平等的姿态正视任何人。

但重新见到神酒，和歌子还是会像狗见到主人一样贴上去，想要被神酒摸摸脑袋，想抱抱神酒，想闻闻那阔别已久的味道。

如果她能大胆做出这一切也就好了，可在得到準许之前，她什麽都不敢。

神酒大概也会觉得她不争气。

那又能怎麽办呢？改不掉了。

林霖见师姐不愿多说，也就没再追问，自己睡自己的。

夜色渐深，和歌子也缓缓进入梦乡。这几年来，她只要做梦就一定会梦见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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