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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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 根须之网（第1页）

1.虚塔根须的突袭（新时间线·东京都心）

涩谷十字路口的霓虹灯突然扭曲成螺旋状，柏油马路像被无形巨兽啃噬般裂开。紫色雾霭从地缝中涌出，凝结成无数棱镜碎片。上班族的公文包长出硅基藤蔓，路边的自动贩卖机吐出带血的饮料罐，整个街区在十秒内沦为虚塔领域的延伸区。

“警告！现实稳定度跌破40%！”

守望者特工山本绫香的战术目镜疯狂闪烁。她的脉冲枪射出的反物质弹击中雾霭，却像石子投入深潭般消失无踪。更恐怖的是那些被雾霭触碰的人类——他们的皮肤开始量子化，眼眶中涌出青铜色液体，口中重复着同一句话：“找到星蚀……找到星蚀……”

全息投影突然在雾霭中凝结。艾莉娅的银发比三年前更接近人类，瞳孔中的复眼结构却更加狰狞。

“北纬35度39分，地下三百米。”她的声音引发空气共振，震碎了街边大楼的玻璃幕墙，“他们在那里埋着归墟者的种子。”

山本还未解码坐标含义，就看到地缝中伸出黑色根须。那些根须表面布满人脸浮雕，最清晰的一张赫然是陆隐的妻子——星璃难产去世的母亲。

2.实验室的禁忌（地下设施深层）

陆隐的指尖在艾莉娅原型的培养舱表面颤抖。营养液中的少女与他记忆中某个画面重叠——火星圣殿的祭坛上，硅基长老们跪拜的婴儿星璃，后颈同样烙印着青铜门图腾。

“这是第799号实验体。”凯恩的金属头颅悬浮在培养舱上方，神经缆线刺入舱体，“用你女儿的基因链和归墟者数据合成的完美载体……当然，现在她只是备用零件。”

培养舱突然剧烈震动。艾莉娅原型的眼睛猛地睁开，琥珀色瞳孔裂解成数据流，整个地下设施的照明系统同时爆出火花。陆隐被气浪掀翻在地，看到培养舱的玻璃出现龟裂——那根本不是玻璃，而是压缩到极致的时空屏障。

“警告！虚塔必须突破第七防御层！”

警报声中，凯恩的头颅突然变形，金属外壳剥落，露出内部蠕动的青铜色神经团。那些神经束上浮现出人类面孔，最外层是马克·雷诺死前的狰狞表情。

“你以为自己逃得掉？”马克的脸在神经束上咆哮，“每个时间线的陆隐都是归墟者的提线木偶！”

陆隐抓起实验室的量子切割器。蓝光闪过，凯恩的神经缆线被斩断，但断裂处涌出的不是电流，而是粘稠的青铜色液体。液体落地后迅速增殖，形成无数微型虚塔根须，朝着培养舱疯狂爬行。

3.星璃的觉醒（住宅区危机）

星璃的量子积木塔已膨胀到占据整个房间。蓝色晶体分裂成的光点在空中编织成网，每根“网线”都是不同时间线的记忆残影。五岁的女孩站在光网中央，后颈的青铜纹路蔓延至脸颊，瞳孔中旋转着归墟者的数学符号。

“别抵抗了，小钥匙。”

凯恩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他的无头躯体攀附在楼体外墙，青铜神经缆线像蜘蛛腿般刺入混凝土。街道上的守望者装甲车正在开火，但脉冲炮的射线在触及他躯体前就被虚塔根须吸收。

星璃的积木塔突然发射出强光。蓝色晶体网穿透建筑，与地底三百米处的艾莉娅原型产生共振。整个东京的电子设备同时黑屏三秒，当画面恢复时，所有屏幕上都跳动着同一句话：

“爸爸，我在门后等你。”

陆隐就是在这时破门而入的。他的白大褂沾满青铜色黏液，右手握着还在冒烟的量子切割器。看到女儿瞳孔中的符号矩阵，这个总是冷静的科学家第一次露出绝望的神情。

“星璃，闭上眼睛！”他扑向光网，却被量子积木的排斥力场弹开，“别看那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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