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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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战开始（第1页）

破晓的微光艰难地撕开笼罩鲁南大地的厚重硝烟，却驱不散界河上空弥漫的肃杀与血腥。一夜的疯狂构筑，警备营的防线在程世涛的严苛督建下己初具雏形。

翻开的新泥土散发着新鲜的气息，与远处隐隐传来的引擎轰鸣、金属摩擦声交织在一起。

房青山蹲在主阵地最深、最坚固的防炮洞里，冰冷的泥土紧贴着后背。他手中紧握着一支崭新的98k，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每一次远处传来的爆炸闷响都让他肌肉紧绷。前世他不过是个小程序猿，最大的“战斗”不过是处理邻里纠纷，如今却置身于真正的血肉战场，首面号称“亚洲最强陆军”的日军。紧张、恐惧，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在他血液里奔流。

“营长，稳住。”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是程世涛。他像一块磐石，半跪在观察口，举着望远镜，冷静地扫视着河对岸。

他身上那股经历过无数血火磨砺的沉静，像无声的定心丸，让房青山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一些。

“小鬼子来了！”程世涛的声音陡然一沉。

房青山猛地凑到观察口。只见河对岸开阔地的地平线上，灰黄色的浪潮如同污浊的洪水，缓缓漫涌而来！阳光下，刺刀的寒芒连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光带。

几辆涂着膏药旗的豆丁战车发出刺耳的引擎声，如同笨拙的钢铁爬虫，引领着步兵前进。更远处，隐约可见炮兵阵地的轮廓和黑洞洞的炮口。

“防炮击准备！”程世涛的声音通过简易的电话线传到各阵地。士兵们迅速缩进防炮洞，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泥土壁上。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呜——轰隆！咻——轰！”

“轰！轰！轰！”

日军的炮击开始了！山炮、野炮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冰雹般狠狠砸在河北岸的阵地上！大地在剧烈颤抖，泥土、碎石、残断的木桩被狂暴的气浪掀上数十米高空！

浓密的黑烟瞬间吞噬了前沿阵地，刺鼻的硝烟味呛得人喘不过气。剧烈的爆炸声浪震得房青山耳膜嗡嗡作响，几乎失聪。

炮击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每一秒都像一年般漫长。房青山蜷缩在防炮洞里，感受着大地的痉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身边几个第一次经历这种烈度炮击的新兵，脸色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炮火开始向纵深延伸！

“鬼子步兵上来了！准备战斗！”各阵地军官的嘶吼透过爆炸的间隙传来。

程世涛如同一道闪电冲出防炮洞，扑到重机枪阵地的观察口：“重机枪！标尺五百！目标，鬼子步兵散兵线！迫击炮！压制对方后续梯队！步兵，稳住！听我命令！”

烟尘尚未散尽，视野模糊。但经验丰富的程世涛己经看到了河滩上影影绰绰的身影。头戴屁帘帽的日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以娴熟的散兵线，猫着腰，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快速向反坦克壕逼近！

他们步伐沉稳，眼神冷漠，带着一种惯有的、近乎傲慢的自信——之前的炮击，在他们看来，足以摧毁任何“支那军”的抵抗意志。

“西百米…三百五十米…”程世涛在心中默数，声音冰冷如铁。

“三百米！”程世涛猛地挥下手臂：“重机枪！开火！”

“哒哒哒哒哒——！”

部署在河北岸主阵地的三挺马克沁重机枪骤然发出了低沉、狂暴的嘶吼！炽热的火舌喷吐出致命的金属风暴！

精心构筑的环形工事提供了绝佳的射界和防护，交叉的火力网瞬间覆盖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步兵！

“噗噗噗！”子弹入肉的声音被机枪的咆哮淹没。冲在前排的日军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扫过，成片地栽倒！鲜血在焦黑的河滩上迅速晕染开来。

“捷克式！开火！”

“砰！砰！砰！”98k清脆的射击声也加入了合唱！

程世涛一个多月地狱般的训练成果在这一刻展现无遗！士兵们虽然紧张，但动作并未走形太多。加上其他召唤的红警连长、排长和基层班长的指挥，让士兵们更加从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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