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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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几十年前，教育未普及，人们封建的观念使他们更为信任鬼神。越封闭的地方越使然，沈庄虽处于千年古都之中，却是个很封闭的地方。设立许多陈规陋习，神明权利大于官府。只不过是后来沈家人接二连三死去，逐渐废除陈规陋习，加上国家重视教育，沈庄又被开发成为新的旅游地，如今看起来才没有当初的封建阴沉。

杨元一略带嘲讽：&ldo;沈家的规矩还挺多。&rdo;

&ldo;多如繁星。&rdo;沈豪点头同意：&ldo;所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只有那些来住上一两天的游客才会觉得天公祠热闹。实际上天黑关门的时候，阴沉冷寂，夏天的风刮进堂屋里都是冰冷的。&rdo;

杨元一：&ldo;你不喜欢沈家?&rdo;无论是行为还是语气都透露出对沈家的无感。

沈豪：&ldo;正常人都不会喜欢。&rdo;他瞟了眼两人，叹口气说道：&ldo;我从小不在沈庄长大，前两年沈先生重病，我才回来帮忙。&rdo;

杨元一：&ldo;你一直喊沈先生?&rdo;按照血缘关系，沈先生应该是沈豪的舅舅。但他从来没有喊过沈先生一句舅舅。

&ldo;不亲近，沈先生也不反对，何况他外甥都挺多。&rdo;沈豪盖上白布，目光放空，半晌后转头说道：&ldo;你们不是想知道沈家家规，还有四十年前的事吗?&rdo;

杨元一：&ldo;你知道?&rdo;

沈豪伸出手指了指所在的房间：&ldo;我以前住这里，跟我妈妈一起。外曾祖父虽早逝，但也留下很多子嗣。外祖父有正妻也有五六个妾室，所以生下许多孩子。明伯跟外祖父同辈分，不过是个丫鬟所生，地位低下。当时除了外嫁出去的女人，还有招赘进来的女人，她们生下来的孩子，全都住在天公祠。&rdo;

天公祠沈家三代，包括仆役丫鬟几百人，人多却礼教森严。规矩极其多，再加上信仰神明并施行奴化，导致没人反抗。

沈豪：&ldo;我有记忆的时候，天公祠就很沉闷阴森。人变少了，我妈说在她还小的时候，沈家有几百人，来往宾客络绎不绝。&rdo;他耸耸肩：&ldo;那时候沈庄还没有开发旅游业，沈家没落，无数人都在念叨曾经的辉煌。我跟我妈住在这偏远的屋子里，住了六年。六岁的时候，我妈死了。死状跟他们一样，全身像根竹子一样被折断。&rdo;

杨元一抬眸：&ldo;你看见全过程了?&rdo;

半晌后，沈豪点头：&ldo;是。我藏在柜子里，活了下来，但亲眼看到我妈被拖进缝隙里。我告诉你们裂缝女是个谣言，因为只要不信，就不会被杀。&rdo;

闻言，王小宏嗤笑：&ldo;天真。&rdo;

沈豪蹙眉，严肃的看向王小宏。王小宏双手枕在后脑勺，少年气十足：&ldo;裂缝女因异闻流传而拥有实体，具象化。既然是已经具象化的东西，根本不会因为你信不信就放弃杀你。具象化的东西，就是实物。比如一把刀，不会因为你不相信它的存在，你就能刀枪不入。&rdo;

沈豪：&ldo;我研究这些所谓异闻已经十几年，它们流传在世界各国的城市里，通过人们口耳相传永不消亡，因神秘和人们的恐惧而诞生。可是如果这些异闻无法流传起来，逐渐消失，不再有人提起，它们也会消失。换句话说，它们存在于人们&lso;相信&rso;的意识里。&rdo;

&ldo;说得对。&rdo;杨元一打了个响指：&ldo;异闻因人们的&lso;相信&rso;而存在，因强烈的恐惧情绪出现具象化。可是具象化的东西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不相信，就消失。&rdo;

已经出现的东西，拥有实体，完全具象化，就说明这是实际存在的东西，不管其来源多荒谬。既然是已经存在的、具象化的东西，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的不相信就消失?

王小宏惊讶：&ldo;元哥，你怎么知道?&rdo;

杨元一笑笑：&ldo;社长科普。&rdo;

王小宏一脸&lso;哦懂了呢&rso;，挤眉弄眼：&ldo;特殊待遇。&rdo;

杨元一：仿佛他跟社长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沈豪有些动摇：&ldo;你们是什么人?&rdo;

杨元一和王小宏正正脸色，朝他正式介绍自己：&ldo;城市异闻特殊案件处理小组成员。&rdo;

沈豪恍惚：&ldo;政府人员?&rdo;

王小宏轻咳：&ldo;民办。&rdo;

沈豪：&ldo;……哦。&rdo;停顿片刻，回归正题：&ldo;所以你们早就知道异闻的存在……算了，我也不纠结其他。当年我妈死得那么诡异，还看到从小就听过的裂缝女，我不可能不在乎。后来被送出沈庄，我都没放弃追查天公祠沈家跟裂缝女的关系。查了几年，果然发现四十年前沈家上一代几乎全都遭受灭顶之灾，死亡方式跟我妈一样。二十年前，我妈被杀的那段时间，那一代的沈家人也几乎被杀光。&rdo;

王小宏：&ldo;沈家死了那么多人，没人觉得奇怪，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去?&rdo;

&ldo;第一，规矩。沈家的规矩以天公祠的利益为上，任何败坏天公祠名声的事情都不能传出去。&rdo;沈豪竖起第二根手指：&ldo;第二，他们不敢。因为四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所带来的报应。&rdo;

王小宏追问：&ldo;什么事?&rdo;

沈豪：&ldo;准确来说应该是六十年前的事，六十年前我外祖父的妻妾一连生下六个女孩。其中排行第三名为沈三，因为出生的时候给她算了一卦，是克亲人的命。本来想溺死，但沈三的母亲以死相求，沈三活了下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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