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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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灰域窥影（第1页）

归墟镜映射的画面让众人脊背发凉。那些金色眼睛在灰色空间里缓缓转动，瞳孔中倒映的归墟镜图腾泛着诡异红光，仿佛在临摹这份力量。叶尘指尖划过镜身，星芒图案与镜中红光相撞，激起的涟漪让灰色空间泛起褶皱，露出空间深处悬浮的无数锁链——锁链末端缠绕着与归墟核心同源的金色晶体。

“这些眼睛...在监视归墟。”苏清瑶的玉笛突然自行吹奏，曲调苍凉如古战场的号角。笛声触碰镜面的刹那，灰色空间里的眼睛同时转向他们，其中最大的那双突然眨动，一道红光射穿镜面，在祭坛上凝成血色符咒。符咒蠕动着化作莲花形状，花瓣展开时，飘出无数细小的黑色飞虫。

“是噬灵蛊！”柳烟甩出淬过雄黄的银针，飞虫触碰到银针便化作黑烟，“血月教禁术里记载过，这种蛊虫以魂魄为食，当年被玄鸟卫用天火焚烧殆尽...”话未说完，飞虫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归墟镜扑去，撞上镜光的瞬间竟爆发出微弱的金色火焰，仿佛在献祭自身。

阿青握紧重铸的断剑，剑身上的青色火焰与归墟镜共鸣：“它们在给灰色空间传递能量！”他挥剑斩向血色符咒，符咒却分裂成无数碎片，没入深渊的裂缝。叶尘突然想起归墟核心的记忆碎片，那些碎片里曾闪过类似的灰色空间——那是混沌未开时，包裹归墟的原始屏障。

白狐灵魄跳到叶尘肩头，鼻尖嗅了嗅空气：“这空间的气息和初代教主识海里的混沌气很像，但更...古老。”它的银色火焰突然变得黯淡，“师父，我的力量在被压制！”归墟镜的金色屏障开始震颤，镜中灰色空间里的锁链突然绷紧，那些金色晶体发出悲鸣，竟渗出红色液体，顺着锁链流向未知的深处。

苏清瑶的玉笛曲调陡变，笛声化作利剑刺入镜面。灰色空间剧烈晃动，最大的金色眼睛里浮现出玄鸟卫大祭司的虚影，虚影被锁链穿透胸膛，正在痛苦挣扎。“那是初代大祭司的残魂！”叶尘心头剧震，归墟镜自动飞至祭坛中央，镜身投射出完整的星图，星图边缘的空白处，正缓缓浮现出灰色空间的轮廓。

柳烟突然发现星图的异常：“你看！灰色空间和归墟的边界在重叠！”随着她的话音，灰色空间里的飞虫突然集体自爆，血色符咒重新凝聚，化作一扇通往灰色空间的拱门。拱门另一侧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初代大祭司的虚影被锁链拽向深处，消失前留下最后一句嘶吼：“它们要夺回归墟的本源！”

归墟镜的光芒突然聚焦在叶尘胸口，星芒图案与灰色空间的金色眼睛产生共振。叶尘的意识被强行拉入一个纯白空间，空间中央悬浮着半块破碎的石碑，上面刻着与归墟镜相同的古老文字。文字自动组合成一句话：“灰域为壳，归墟为核，玄鸟衔烛，方得始终。”

当叶尘的意识回到现实，灰色空间的拱门已扩大到能容纳三人并行。阿青的断剑指向拱门：“不管里面是什么，总得有人去看看。”柳烟将银针洒满衣襟，苏清瑶握紧玉笛，白狐灵魄跳上归墟镜，尾巴缠绕住镜柄。叶尘抚摸着镜身浮现的玄鸟纹路，突然想起黑袍女子临终前的眼神——那眼神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不舍，还有对这灰色空间的恐惧。

就在众人踏入拱门的瞬间，归墟镜突然脱离叶尘的掌控，悬浮在祭坛上空。镜中星图的江湖疆域里，所有玄鸟卫的英灵光点同时熄灭，唯有东海小镇的光点愈发明亮，在黑暗中如同一颗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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