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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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在抓他？&rdo;

&ldo;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他藏在自己的卧室里？他现在跟煮开的奶酪一样烫手！&rdo;

&ldo;但这是为什么呢？&rdo;

&ldo;还是那句话：我怎么知道？可他就是一碗滚烫的奶酪啊。&rdo;

&ldo;你不会以为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会知道老巴斯利姆做的事，值得他们……&rdo;

&ldo;我们先不说巴斯利姆在做些什么或者已经做了什么。我是萨尔贡一个忠实的臣民……一点儿也不希望被杀头。你说你想把这孩子带到船里去。我说，&lso;好极了！&rso;我会很愉快，因为再也不用为他担心了。但是怎么个去法呢？&rdo;

克劳萨喀吧喀吧压响指关节，慢慢地说：&ldo;我刚才还以为，这只是一件带他到大门口去交点移民费的事情。&rdo;

&ldo;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通过大门直接上船？&rdo;

听了这话，克劳萨船长显得很为难。&ldo;在这里，他们对偷渡出境管得很严，要是被他们抓住，就会没收船只。你是要让我的船……我自己……以及全体船员去冒险。&rdo;

&ldo;我才不管你冒什么险呢，我只管我自己。只不过把实情一五一十跟你摆出来。要我说呀，想干这种事，除非是发疯。&rdo;

索比说：&ldo;克劳萨船长……&rdo;

&ldo;什么事，孩子？&rdo;

&ldo;老爹告诉过我，要按照你说的去做……但我敢肯定，老爹从来没有要你为我冒杀头的危险。&rdo;他咽下口水又说，&ldo;我会没事的。&rdo;

克劳萨不耐烦地挥挥手臂：&ldo;不，不！&rdo;他厉声道，&ldo;巴斯利姆希望这事能成……欠债是要还的，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rdo;

&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do;

&ldo;你没必要明白。可巴斯利姆想叫我把你带走，所以我必须把你带走。&rdo;他转过身去，对绍姆大妈说，&ldo;问题是怎么办？有什么好主意吗？&rdo;

&ldo;呣……也许有吧。我们商量一下。&rdo;她转过头去，说，&ldo;索比，回到洞里去，小心些，可能我要出去一会儿。&rdo;

第二天快要宵禁的时候，一顶轿子离开了欢乐街。一个警察拦住它。绍姆大妈从轿里伸出头来，警察吃了一惊，说：&ldo;你要出去吗？大妈？那谁来照顾你的顾客呢？&rdo;

&ldo;穆拉有钥匙，&rdo;她回答说，&ldo;但请你也关照一下那爿店好吗？那才够交情呢。她对它可不如我上心。&rdo;她往警察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转眼就把头缩回去了。

&ldo;我会照看好的。你要出去一整夜吗？&rdo;

&ldo;但愿不会。也许我最好有一张通行证，你看呢？要是办完了事情，我这个人喜欢马上回家。&rdo;

&ldo;嗯，不过，现在对通行证管得比较严。&rdo;

&ldo;还在找那个小讨饭吗？&rdo;

&ldo;确实如此。我们会找到他的。要是他逃到乡下去，那里的警察会让他找不到吃的东西，把他饿出来。要还在城里的话，准会被我们撵出来。&rdo;

&ldo;是啊，不过我这么个老婆子，怎么也不会被你们当成他吧。所以，能不能行个方便，给一个需要走亲访友的老太婆开一张临时通行证？&rdo;她把手放在轿子的矮门框上，手里露出了一张钞票边角。

他瞟了一眼，又收回目光。&ldo;有效期到半夜够了吗？&rdo;

&ldo;足够了。&rdo;

他掏出登记本，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再撕下一张表格交给她。她去接表格时，手里的钞票也同时被拿去了。&ldo;不要超过午夜。&rdo;

&ldo;我还希望早点呢。&rdo;

他往轿子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检查她的随行人员。四个轿夫一直在耐心地站着，一句话都没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们没有舌头。&ldo;去顶峰汽修厂？&rdo;

&ldo;我总是上那儿做买卖。&rdo;绍姆大妈说。

&ldo;我就说嘛，看上去挺面熟。&rdo;

&ldo;还是好好瞅瞅他们吧，没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小讨饭。&rdo;

&ldo;这些长毛粗坯？走你的吧，大妈。&rdo;

&ldo;再见，绍尔先生。&rdo;

轿子摇摇晃晃地抬了起来，快步往前。绕过拐角时，她吩咐轿夫放慢脚步，拉下全部帘子，接着她拍拍身旁的枕垫，说：&ldo;吃得消吗？&rdo;

&ldo;快被压扁了。&rdo;一个微弱的声音答应着。

&ldo;压扁总比杀头好。我挪动一下身子，你腿上全是骨头，硌得慌。&rdo;

接下去的一英里路上，她忙着整理服装，佩戴首饰。她把脸蒙了起来，只露出一对炯炯有神的黑眼睛。打扮完以后，她伸出头去，对轿夫头吩咐一番，轿子随即一转，朝着航天港走去。走到高耸坚固的围栏旁边的路上时，天色几乎全黑了。

外星来客进出的大门在欢乐街下端，旅客进出的大门在移民管理大楼东面，再后面是仓储区商贸大门，管理大宗进出口货物，办理出境手续的海关也在那儿。再往后走几英里就是船坞大门。船坞大门与人员进出门之间还有一道小门，专供来这儿搭乘自己的星际快艇的贵人们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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