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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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帝国改革六（第1页）

而在临时行宫外的草地上，正在举办着一场贵妇们的聚会。和煦的阳光下，这些来自帝国各处的贵妇，由领地南北不同而趋向于不同的穿衣风格。

来自帝国南部蒂罗尔伯国伯爵夫人就是遵从教会的保守派。她裹着青灰色天鹅绒长袍，象牙色亚麻内衬直抵下颌，银线刺绣的荆棘纹从高耸的领口蔓延至腕口，腰间的镀金玫瑰念珠随步伐轻响。

但她身上连半点多余的肌肤都不曾露出，就连脸庞都被纱巾遮住了左右两旁，甚至她还向周围的贵妇科普穿衣道理：“圣咏班的修女说衣料覆盖面积每多一寸，灵魂就轻盈一分。”

话音未落，一阵鸢尾花香掠过。来自布伦瑞克吕讷堡公国的新晋公爵夫人昂着脖颈走来，深红色锦缎胸衣在烛光下流淌着蜜般光泽，金丝编织的玫瑰花冠压住松散垂落的发辫。

她指尖划过腰侧镂空的鸢尾花纹样，珍珠串成的流苏扫过钴蓝与朱红染就的披风，眉目中藏不住的炫耀：“来自吕贝克匠人新制的束腰，用三十根鲸骨才雕出这曲线。”

随着诺恩这些年的大力推开纺织工业，来自北境的贵妇也能享受到更加繁复的花纹与织锦，也托诺恩为了解放劳动力而让女性大规模就业，让女性地位抬高不少，因此北境女性的服装风气反而趋向开放——这一点与宗教势力强大的南方截然不同。

伯爵夫人看着对面不仅不带面纱，连头冠都近乎没有遮挡，眉头一皱：“真是不知羞耻。”

而公爵夫人看着古板的像个修女的伯爵夫人，也是颇多轻蔑：“老古板。”

两边人如同泾渭分明一般坐在两侧，谈论中颇多一些夹枪带棒。不过因为某人的存在，这场审美争论始终没有爆发明显的冲突。

穿着一身轻松男装的贞端起一杯热乎乎的可可，心中却是微微有些叹气。这种来自新大陆的黑豆子加上蜂蜜或者蔗糖，味道简直不要太好，一经推出深受帝国贵族的喜爱。只是因为从新大陆一共就拉了一趟回来，数量有限，因此这种饮品一直有价无市。

当然贞不在限量之内，她甚至可以随意的拿出大把来招待客人。只是这东西高脂高糖，而贞一不注意就发现自己的体重开始有些不受控制。

“唉！”贞万分痛苦的放下了这杯可可，同时试图转移注意力来减少有好吃的却不能吃的痛苦，于是贞将头偏向右侧，对着伯爵夫人友好的笑了笑。

伯爵夫人也是十分友好的笑着点点头回敬。尽管穿着男装的贞在保守思想的伯爵夫人看来简直比北方的那群人更离经叛道。但贞可不是像她们一样被禁锢的花瓶，贞可是真正在战场上搏杀取得功绩而得到贵族身份。

甚至诺恩还专门为贞顶住来自教会势力的压力，专门颁布诏书，许可女性贵族穿着男装以便保持贵族的勇武。

因此贞的那一身男装更像是功绩的证明，战争的荣耀，这一点是那群保守派的贵妇万万不能涉足的禁区，因此当伯爵夫人看向贞的笑容深处，甚至还有着一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羡慕。

不过贞可看不出这么深意，她只觉得伯爵夫人对她还挺友善的。不过这边弄完，贞又朝向左边，却看到一群小迷妹般的崇拜眼神。

原因无他，贞在她们看来实在太酷了。领兵征战就不说了，她居然还是传说中维克托利亚的秘密的老板。那些一件件匠心独运的内衣，无疑能令这些渴望美丽的贵妇更好展现自己的纤细与丰饶。

但更令人惊喜的是：明明是最懂女人心思的可人儿，怎么又会出落的如此英俊。

贞浑然不觉自己正坐在时尚风暴眼中央。当她随意将腿架上鎏金矮凳时，裁剪精良的马裤瞬间绷出流畅肌肉线条——这是她策马三天三夜奔袭敌营时练就的，此刻却让北境贵妇们集体倒吸一口凉气。

“看那腰带！”布伦瑞克的小淑女们用孔雀羽扇遮着发烫的脸颊，说着腰带却又看向被腰带包裹住又隐约可见的腹肌弧线。天呐！那腰带绑的是腰嘛？分明二十个渴望春天的小心思。

贞不明所以的看着面泛桃花的北境贵妇，只能转过身去以疑问的目光看向左边。

不过贞不动不要紧，但就是这么侧身一转，原本宽松的丝绸衬衫骤然绷紧在脊背上。

阳光在贞的背上勾勒出两道起伏的暗金色山脉，那是常年挥剑铸就的背阔肌，随呼吸在布料下舒展。侧腰扭动时，衣料陷进深深的腰窝里，随着动作忽深忽浅，像藏着会呼吸的活物。

南方的贵妇们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绣帕。伯爵夫人盯着那截若隐若现的腰侧——那里不是她们推崇的柔弱纤细，而是覆盖着一层宛若野兽般的肌肉，但是这野兽不仅没有丝毫恐怖，反而又如此的流畅，如此的美丽。

有个年轻子爵夫人看呆了，银叉上的草莓滚进裙摆都未察觉。

“这……”伯爵夫人面纱边缘微微发抖。可她刚想说话就咬住嘴唇，因为贞正好转身露出完整的后背——被汗水浸湿的衣料下，肩胛骨像一对收拢的翅膀，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主啊！我有罪！”伯爵夫人心中一阵哀鸣，急忙默诵圣经上的教诲，试图令心中不该有的欲念消失。

但无论伯爵夫人怎么念诵，那欲念却如野火般越来越旺盛，让伯爵夫人难以思考，就连贞来到她身边都不曾察觉。

“夫人！夫人。”

贞的嘴唇几次张动，似乎在请求什么，但伯爵夫人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有些东西压抑的太久，此刻却如洪水般爆发。

“我愿意！”伯爵夫人羞红着脸，宛若少女般不愿让心上人看到娇羞的容颜。

贞闻言却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殊不知这一下又动摇了多少原本虔诚的心灵。贞只觉得自己这个下午没白来，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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