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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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梨园登台唱戏（第2页）

我看着伙计毕恭毕敬的弯了弯腰后退出了包间，又看向了他，一如当年般俏皮地问他：“花儿爷，可还有小女子的位置呀。”

“有。”解雨臣回应道，一直都有。

“那么，戏台见。”我向他眨眨眼，转身一袭黑衣奔向了一楼大厅的前排，坐在了早有伙计守着的位置上。

梨园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来看戏的人，凡事知道了解当家的要登台，那大半的心思便不会全权放在其他的上了，为此，今天的节目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我颇为无聊地数着手里抓起的一把瓜子，听着戏台上的那出戏。

啧，和花儿唱的差的真多。

时间过得很快，在一片喝彩声中，我看到了我的光，画着初见时一模一样的妆容，穿着华丽的戏服，站在了他最爱的戏台中央。

我的目光像是被他定住了一样，在他身上挪不开了眼睛。

随着喝彩声在他的示意下渐渐淡去，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响彻耳旁，婉婉戏腔中满含着虞姬内心愁绪，但我却从其中，听出几分他自身的身不由己，花儿的戏之所以引人争先，不仅是身段与唱腔好，更在于他的共情，他经历了太多太多，世事无常，人心险恶，这般那般的戏，他大半都经历了主人公类似的经历。

演别人演的很像很难，但演自己，太简单了。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在戏台上踏着，一招一式地随着唱词而变化交替。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

我看着台上专注的他，也不由自主地轻声念起唱词来，两个人附和着，在灯光辉映的戏台上下。

随着戏中时间的推进，我明显感受到虞姬的语气变得不一样，变得悲伤，却也变得决然。

我看着他，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一般，然后在他转身之际，向他的背影挥了挥手，然后躲在了梨园大门处，我的私心告诉我，我想听他唱完这出戏。可如果坐着听完，我怕是舍不得这份心去离开了。

解雨臣转身再去寻我时已不见人影，他似是愣了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戏台，又马上融进了戏中。

戏已接近尾声，我靠在门槛处，遥遥的望着他翩翩旋转的身影，脑海里想起了那句经典的话。

“虞姬，你可有悔？”

“妾随大王，生死无悔。”台上台下，两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我为你，把酒续，续今生别离”

“你泪沾梨花，梨花却惹乱离人戏”--《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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