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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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他点点头，又牵起她的手往花园走去。&ldo;陪我走走。&rdo;

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尚恩走路时习惯握住她的手、牵着她一块儿走？而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湄十分愿意就随他牵着走？

不只是因为陆尚恩的手指修长有力，每每给人十足的安全感；而他总是不经意地会借由手指的伸缩收放之间，传达他的感觉与情绪。沈湄觉得透过他的手语，她所接收的不只是彼此间的沟通讯息，另外，还有一份语言所无法呈现出的庄严与细致。

沈湄对他那一双手着迷不已。

&ldo;你有些闷闷的，为什么？&rdo;她歪头看着他。

&ldo;是吗？&rdo;

沈湄夸张地点头。

&ldo;为了你的裙子。&rdo;他故意对她皱起眉头。&ldo;后面开了一个叉，开得那么高。&rdo;

&ldo;不开叉怎么走？那不跟穿布袋一样！&rdo;沈湄格格笑。&ldo;难道要我用跳的？&rdo;

陆尚恩想想也对，一笑。&ldo;不过还是开得太高了。&rdo;他又加了一句。

&ldo;我真不敢相信，这是很正常的。&rdo;她觉得又气又好笑，摇头叹息。&ldo;陆尚恩，连神父都比你开明。&rdo;

&ldo;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很傻气吧？&rdo;他忍不住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有些难为情。&ldo;对不起，湄，事实上每个人都对我夸奖你，你今晚的表现简直是完美极了。&rdo;

沈湄凝视着他。&ldo;可是你却不怎么高兴。&rdo;

他牵牵嘴角。&ldo;我想我是在吃醋吧！&rdo;

&ldo;吃醋？&rdo;她问。&ldo;吃谁的醋？&rdo;

&ldo;因为方才你和洛伦跳那支探戈，其实我也很想跟你一起跳的，可惜我不能。&rdo;他虽然是笑着，看起来却有些落寞。

&ldo;你不希望看到我和别人跳舞？那我以后不……&rdo;

他忙比道：&ldo;不，没这么严重的，而且你跳得真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说，我觉得他们全都已经为你着迷了，你知道吗？而我……&rdo;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自觉地笑了笑。&ldo;你记不记得，你上次也跟我说过，你嫉妒乔伊能以手语和我沟通，而你不能－－我想就是那种感觉吧！因为我不能融入。&rdo;

沈湄能了解他的黯然，她靠向他的肩头，安慰他。

这时才九月中，却已能明显感到秋凉之意。

陆尚恩将她搂近了些。&ldo;天气愈来愈冷了。你冷不冷，要不要回大厅去？&rdo;

她摇头。&ldo;再走一走。&rdo;忽然又问：&ldo;纽约快下雪了吧？&rdo;

他点头。

沈湄忽然对下雪有了兴趣。&ldo;我想坐坐看雪橇，每次都在电影上看小朋友玩，可是我都没有玩过。&rdo;她嘟着嘴问：&ldo;你玩过吗？你会吗？&rdo;

他点点头，笑了一笑。

她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ldo;我还看过一些影片，有很多人会在结了冰的湖上溜冰，那样也很好。你想想看，在天宽地广的户外溜冰，只要带着一双鞋，就随时可以加入，然后像明镜一样的湖面上聚集了许多人，滑来滑去，热闹又好玩，那种感觉多棒啊！&rdo;沈湄简直开始自我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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