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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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第3页）

过了二道门，内院里又站着四个，皆是神态松散，但目光敏锐行动矫健。

都没有多话，戚九招呼了一声便就人上前来引着她们去了东面锁着的房间。

门一开，模样狼狈的弥香便就出现在眼前。

沈羲只还记得她年轻时的样子，这会儿轮廓还在。她在戚九搬来的椅上坐下来，问她：&ldo;认识我吧？&rdo;

弥香惴惴点了点头。

&ldo;别怕，你也不一定会死。&rdo;沈羲道，&ldo;我先问你几句话。韩述华怎么死的？她死前温婵跟她说过些什么？&rdo;

弥香咽了口唾液，说道：&ldo;姑太太死的时候奴婢不在屋里。不过奴婢倒是听到些话。&rdo;

说着她便将所听到的温婵与韩述华争吵内容说了出来。

&ldo;后来奴婢听到屋里动静不对，推了门进去，就见老太太手里握着剪刀，刀刃直没进了姑太太胸膛。&rdo;

许是有些后怕，她喉头又滚动了一下。

沈羲听完未动。

虽然只有七八分内容，但她也能拼得完整。

有她这个人证，对韩家来说又是个莫大打击了。也就难怪韩顿会那么积极地遣人来求和。

&ldo;当年温婵杀张盈的事你知道吗？&rdo;沈羲又问。

弥香一抖，看了眼她，又迅速垂头下去。&ldo;奴婢不清楚。这种事情，老太太绝不会对外说。&rdo;

沈羲也没打算从她口里问出什么。遂道：&ldo;韩若矩是怎么死的？他跟温婵感情怎样？&rdo;

&ldo;老太爷是病故。&rdo;她舔了下嘴唇，支吾道：&ldo;感情，其实并不十分好。

&ldo;老太太并不钟意老太爷，虽然面上过得去，背地里却总嫌弃他粗鲁，但她又从未落过什么大的话柄让子女们看。

&ldo;她这辈子，也过得挺谨慎的。也就是改朝换代后，张家灭了，她明显底气足起来了。&rdo;

不出意料。

温婵心里全是徐靖，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韩若矩？

她说道：&ldo;她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柄？比如说，我想问她件要紧的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逼她开口告诉我？&rdo;

弥香望着她，忽然就打了个寒颤。

沈羲扬眉：&ldo;怎么了？&rdo;

她将下唇咬得发白，看她一眼，垂下眼，再看她一眼，才期期艾艾地道：&ldo;是有件事……倘若奴婢说出来，姑娘能保奴婢不死么？&rdo;

&ldo;那得看得什么事。&rdo;

&ldo;是关于老太爷病榻上的！&rdo;她很快地道，然后人也跟着跪近了些。

&ldo;老太爷缠绵病榻的时候，有天夜里老太太与他在房里拌起嘴来。

&ldo;然后我因为值夜的缘故，没敢走远，悄悄地在窗上看了看，就见到她往老太爷的汤药里洒了些粉末‐‐大约三四日，老太爷就病故了！&rdo;

沈羲眯起眼：&ldo;你的意思是，韩若矩是她下毒害死的？&rdo;

&ldo;也不能这么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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