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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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我旋开大酒袋上喷嘴的盖子，依次递给在座的人。每人伸直胳膊，把酒袋倒过来喝一口。

在唱歌声中，我们听见门外经过的游行队伍吹奏的乐曲声。

&ldo;是不是游行队伍过来啦?&rdo;迈克问。

&ldo;没有的事，&rdo;有人说。&ldo;没啥。干了吧。把酒瓶举起来。&rdo;

&ldo;他们在哪儿找到你的?&rdo;我问迈克。

&ldo;有人带我来的，&rdo;迈克说。&ldo;他们说你们在这里。&rdo;

&ldo;科恩在哪儿?&rdo;

&ldo;他醉倒了，&rdo;勃莱特大声说。&ldo;有人把他安顿在什么地方了。&rdo;

&ldo;在哪儿?&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们怎么能知道，&rdo;比尔说。&ldo;他大概死了。&rdo;

&ldo;他没有死，&rdo;迈克说。&ldo;我知道他没有死。他只不过喝了茴香酒醉倒了。&rdo;

在他说茴香酒这工夫，在座的有个人抬头望望，从外衣里面掏出一个酒瓶递给我。

&ldo;不，&rdo;我说。&ldo;不喝了，谢谢!&rdo;

&ldo;喝。喝。举起来!举起酒瓶来!&rdo;

我喝了一口。这酒有甘草味，从嗓子眼一直热到肚子里。我感到胃里热呼呼的。

&ldo;科恩到底在哪儿?&rdo;&ldo;我不知道，&rdo;迈克说。&ldo;我来问问。那位喝醉的伙伴在哪里?&rdo;他用西班牙语问。&ldo;你想看他?&rdo;&ldo;是的，&rdo;我说。&ldo;不是我，&rdo;迈克说。&ldo;这位先生想看。&rdo;给我喝茴香酒的人抹抹嘴唇，站起来。&ldo;走吧。&rdo;

在一间里屋内，罗伯特&iddot;科恩安详地睡在几只酒桶上。屋里很暗，简直看不清他的脸。人家给他盖上一件外衣，迭起了另外一件外衣枕在他的头下面。他脖子上套着一个用蒜头拧成的大花环，直垂在胸前。

&ldo;让他睡吧，&rdo;那人低声说。&ldo;他不要紧。&rdo;

过了两个钟头，科恩露面了。他走进前屋，脖子上依然挂着那串蒜头。西班牙人看他进来都欢呼起来。科恩揉揉眼睛，咧嘴一笑。

&ldo;我睡了一觉吧，&rdo;他说。

&ldo;哦，哪儿的话，&rdo;勃莱特说。

&ldo;你简直就是死过去了，&rdo;比尔说。

&ldo;我们去不去用点晚餐?&rdo;科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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