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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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别的，程素素就全然不知道了。

将吴太后短短的资料回忆完，程素素也扶着赵氏站立在育圣宫门前，赵氏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掌心全是汗。程素素还有余裕，以眼角余光打量四周，察觉花树后面，似乎还有人围观。

小黄门进去，不多时便来宣她们进去。

育圣宫太后宝座之前。赵氏自报家门的声音不但颤抖，而且哽咽，程素素也得行礼，跪在她落后半个身位的地方，焦急不已。

吴太后的声音很慈祥，说一声：&ldo;起来吧，过来我看看。&rdo;没半分不耐烦。赵氏怯怯地抬起头，看到吴太后，叫一声：&ldo;娘娘。&rdo;泪水便再也止不住了。

吴太后将她招到跟前，仔细看了一会儿她的脸，才缓缓地说：&ldo;你是丽华。&rdo;赵氏哽咽道：&ldo;是。&rdo;

吴太后一番叹息，对一旁的皇后道：&ldo;哎，看看，看看，你们也是见过的。&rdo;

皇后姓袁，亦出名门，声色和缓：&ldo;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rdo;

吴太后眼中现出慈悲的模样：&ldo;都不容易。&rdo;

赵氏又拜见袁皇后。袁皇后指着下手坐着的一个宫妃道：&ldo;你们也是认识的。&rdo;这宫妃与赵氏年纪相仿，乃是太子的生母淑妃。淑妃旁边，是寿安公主的母亲李昭媛，也是赵氏认识的。三人见面，都是感伤，吴太后与袁皇后看着，也一起感动得落泪了：&ldo;再见面可真不容易啊。&rdo;

赵氏与巧嘴是沾不上边的，太后、皇后说话，她从来就是听着，此时也不例外。二人说了一回，赵氏也没能趁机表现。倒是一边宫妃、宫女出言劝慰。

吴太后对赵氏十分宽容。当初给儿子选妾，就两条‐‐老实、能生，赵氏两条都达标了，吴太后就没想过要拿更高的要求来挑剔她。只是伤感地摸摸眼角，看到程素素，便问赵氏：&ldo;这是哪个？&rdo;

赵氏忙道：&ldo;是妾的女儿，素素。&rdo;

程素素大大方方上前给吴太后看，眼中也透出对吴太后的好奇。吴太后看了她，也很喜欢。问她年纪，问她到京城喜欢不喜欢，又问她为什么不穿得漂漂亮亮的。

赵氏一急，越发想不出理由来了，总不能说家里又穷又土，就只好这样吧？也不能说不重视进宫，所以没有盛妆。

程素素笑得天真而坦然：&ldo;这样穿的不漂亮吗？&rdo;

吴太后笑道摇头：&ldo;你漂亮，衣裳不够漂亮。真是小孩子，哪知道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呢？&rdo;又说赵氏，&ldo;你也不打扮打扮她。我就想要个闺女，就是生不出来，有个闺女，我天天打扮她。&rdo;

赵氏嗫嚅着，越发说不出话来，就差跪地请罪了。程素素歪着头道：&ldo;可是，我爹也这么穿，师祖师伯，都这么穿来着。&rdo;

吴太后被逗笑了：&ldo;真是小孩子。&rdo;

赵氏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低声道：&ldo;素素！&rdo;

吴太后还要说她一句：&ldo;你是老实人，老实人就会有福气的，看你这么多儿女，很好。看这闺女，也不挑剔吃穿，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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