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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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1页）

程素素摊了摊手：&ldo;我将你领回来，是知道乡间确实有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的缺德事儿。所以问你，留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rdo;

惊喜来得太突然，李墨反而不敢相信了：&ldo;啊？&rdo;

&ldo;你听到什么，都不要紧。哪怕没有听到，没有你这个人，有心人也能炮制出一个假的，随便什么人，都能搞个冤狱。我从来不怕冤狱。明白？&rdo;

李墨呆呆地点点头。

程素素道：&ldo;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rdo;

&ldo;我……我……&rdo;李墨其实想了很久了，&ldo;能……再拜那个师父吗？&rdo;

&ldo;哈？&rdo;程素素也不觉得意外，&ldo;我要与你说的，也是这件事情。你读过书？&rdo;

&ldo;嗯。&rdo;

&ldo;那该知道，嫂溺，援之以手。叔嫂不相通，然而性命攸关，从权而已。君子坦荡荡，有什么过不去的呢？&lso;妖道&rso;，就不要想了。一件事，你心里过去了，它就过去了。你还小，不要因为一个意外，就仓促决定一件大事。&rdo;

李墨怔了一怔：&ldo;我……还是想……&rdo;

&ldo;不急，你可以再想想。&rdo;

&ldo;哎……&rdo;她有点弄不明白，这个大魔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程素素依旧将李墨带里带外，又过两天，李绾那里派了玉箫来请：&ldo;小娘子，大娘子前番说的，问牙婆买两个丫头给小娘子。如今人带来了，请小娘子过去看呢。&rdo;

程素素将李墨也带了过去，挑人不在李绾院子里，倒是在赵氏房里。程素素到了之后，牙婆才开始介绍。这是一个很干净整洁的牙婆，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份，你会以为她是哪家精明干净的老板娘，热络，又不会谄媚得令人皱眉。

&ldo;府上慈悲，肯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丫头。她们都是来京之后，不想还乡的孤女。自卖自身，来历都是有的。&rdo;一应身契文书都是全的，签的是死契。自卖自身，其实是求一个落脚安身的地方，抬价的反而是牙婆‐‐要抽成。

牙婆带了四个挑选好的姑娘过来，年纪略大，总在十五、六的样子，牙婆道：&ldo;年纪略大些，稳重，合府上的用。虽说小孩子自家调教了放心，眼下不大凑手。他们早几个月都抢得差不多了，又或是做旁的用的。&rdo;

四个姑娘，牙婆先挑完了的，一眼看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都是看起来干干净净，比起一般村姑要细致些，然而相貌斯文不如采莲、秀竹，底气也不如小青足。

程素素便选了一个杏眼的，一个圆脸的，赵氏与李绾，也都没发现有什么大问题。使唤人，可靠不可靠，也还是要用了再细观察。反正是死契，不合用再换掉。

两人官话倒说得还可以，李墨还要带一点口音，二人官话口音几乎听不出来。问名字，一个叫李二姐，一个叫张三姑。程素素留意看二人的手，也不像是识字的样子，然而说话十分得体：&ldo;名儿不雅相，姐儿叫不惯，只管改。&rdo;

程素素道：&ldo;先用着吧。&rdo;

李绾道：&ldo;那和三娘就……&rdo;

程素素笑道：&ldo;三娘是我乳母，该涨辈份儿啦。&rdo;

卢氏就成了卢妈妈。采莲、秀竹，也顺理成章地有了后辈，粗笨活计，且留给新人去做。这两个新人，做起事情来力气比她们两个还大，又很勤快。唯一令二人不满的是，总是想往程素素面前去凑，又时常在背后拿方言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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