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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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那么，这手臂也是新长出来的么？&rdo;我问道。

由伊立即点头说：&ldo;是的。&rdo;

&ldo;喂，你瞧！&rdo;说罢她转过身，把右臂伸过来。

&ldo;在肘部周围有淡淡的痕迹，仔细看一看，会发现色泽有些不一样。&rdo;

我看了一眼她的右臂肘部，虽然不像楚河汉界那样分明，但确能看到淡淡的痕迹。

&ldo;只花了三个月时间，就长得与原先一样，五只手指也长齐了。&rdo;

由伊收回手臂，又缩进毛毯里面去了。

&ldo;这段时间由于向学校请了假，没有人知道我长手臂的事。&rdo;

&ldo;那么医院里的医生呢？若被他们知道，必引起轰动无疑。&rdo;

医院里的医生什么也不知道。父亲再三警告我绝不能让任何人、包括医院里的医生知道。他说我的身体世上罕见，若被外人知道，就会把我抓去当实验动物处理……我害怕，整日躲在家中，直到恢复正常为止。&rdo;

&ldo;……&rdo;

&ldo;从那以后，父亲看我的眼光渐渐发生变化了。那是令人讨厌的、贪婪的眼光。他的酒量越来越大，终日带着酒气，然后抚摸我的身体，那恶心的手势……&rdo;

她的父亲竟厚颜无耻地说：这个身体是属于我的。这个肮脏的身体、这个身体、这个身体……

父亲对女儿的身体既憎恨、蔑视，又喜爱、赞美。

不管怎样切割，都能再生。这手指、这手臂，甚至这脚。哪怕剜去眼珠，也会像蝾螈一般地再生。啊！肮脏的身体，又是优美的身体！由伊呀、由伊……

&ldo;又过了几年，是初中二年级的冬季假期‐‐&rdo;由伊继续说道：&ldo;记得那是一个很冷的晚上。我正在厨房里烧菜，父亲突然走进来抱住我乱摸。我奋力反抗，却打翻了正在炸东西的油锅，滚烫的热油淋到我的左脚上。高热、红肿‐‐脚部严重灼伤。&rdo;

由伊烫伤了，那可不得了啦！留下伤疤，有多难看呀。

父亲边说边将女儿运到医院手术室，二话不说，便将烫伤部分截肢。当麻醉药力过了以后，由伊在朦胧中意识到自己的左脚膝部以下的部分没有了。

&ldo;手术后的几天里发高烧，生命处于危险状态。后来烧退了，但我还得躺在床上。不吃止痛药，伤口痛得受不了……左脚没有了，连上厕所也困难。

&ldo;再生切去的脚，比再生手臂花更长的时间。在那几个月里，每天过的是地狱般的日子。&rdo;

在这期间，她的兽父几乎每天晚上都侵犯她。失去了一只脚，伤口未痊愈，她根本无反抗之力。

&ldo;没有人可以商谈，也没有人可以帮我。&rdo;

不知不觉由伊变得声泪俱下。

&ldo;左脚再生后，我就进行反抗，并试图逃跑。但父亲威胁我若有异想，再斩你的身体。所以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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