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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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

&ldo;还是不得不说呀。&rdo;

由伊说这话，是我提出求婚以后一个礼拜的那个晚上。

那天黄昏时分她来到我家，显得愁眉苦脸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说&ldo;头痛得厉害&rdo;，于是又服下常吃的药。自从我们相识以来，她的失眠症大有好转，但头痛的毛病依然，每个月例必去一趟医院拿头痛药。

两人吃完晚饭后，她的头痛似乎消失了，她又非常罕见地喝了一点酒。我遵从医嘱，一直坚持唇不沾酒。

然后，也弄不清楚谁引诱谁了，反正两人步入卧房，上床做爱。由伊的反应一如以往地激烈，紧紧抱住我的身体，反复呻吟着&ldo;救救我！&rdo;当声音好像坠落深谷时，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我一边沉浸在舒畅的满足感中，一边亲吻大汗淋漓的由伊的额头。像死了般躺着一动都不动的她突然睁开眼睛。

&ldo;老师。&rdo;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接下来将身体摆脱我的臂弯，转过身背朝着我。

&ldo;还是不得不说呀。&rdo;她似乎下定决心地说道：&ldo;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了。&rdo;

&ldo;究竟是怎么回事呢？&rdo;

我改成仰天躺着的姿势，伸手从床头柜上的烟包中抽出一支香烟。

&ldo;如果你认为非说不可的话，那就不妨和盘托出好了。&rdo;

&ldo;我……&rdo;她把身子裹在毯子里，细声地、断断续续地说道：&ldo;我‐‐我的身体被人下了毒咒。

乍一听，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她继续喃语：&ldo;下了毒咒！有人对我下了毒咒。&rdo;

&ldo;什么！下毒咒？‐‐是谁下的？&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我语塞了。由伊所说的&ldo;下毒咒&rdo;，其真正意义是什么呢？譬如说是某种遗传问题吗？或者……

突然，她转过身倏地把左手食伸到正沉浸在深思中的我的鼻尖前，说道：&ldo;最初，就是这只手指。&rdo;

看到我的迷惑脸色，她继续说道：&ldo;那是我六岁的时候‐‐妈妈已去世，有一名佣人每天来我家，帮忙做家务。我想试做菜，跑到厨房……因为人太矮，踏在椅子上面，然拿起厨刀在砧板上斩切蔬菜之类。正在此时，父亲来到厨房，他大声喝道：你在干什么？声音非常恐怖……我慌乱之下，右手拿着的厨刀竟将左手的食指切下来了。&rdo;

&ldo;切下手指？&rdo;

我惊讶地看着伸出在我眼前的她的手指‐‐染着樱色指甲的细长柔软的手指。

&ldo;嗯！&rdo;由伊点着头说道：&ldo;第二关节之前。&rdo;

&ldo;但是……&rdo;

手指完整地存在着，没有任何欠缺之处，而且也看不到接缝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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