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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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这只是一个想法，&rdo;德星对他先说明白，&ldo;我这里有一张芭蕾舞团的像片，这就是她，由左边数第四个，你觉得面熟吗？啊？&rdo;

克瑞达克督察说其实一点也不面熟，一个给人勒死的女人是很难认出的，而且在这照片上面的女孩子都是面部化妆很浓，并且戴着华丽的鹧鸪头饰。

&ldo;可能是的，&rdo;他说，&ldo;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个。她是谁？关于她的情形你知道些什么？&rdo;

&ldo;几乎什么都不知道。&rdo;另外那个人爽快地说，&ldo;你明白吗，她并不重要，马利斯基芭蕾舞团也不重要，那个芭蕾舞团在近郊的戏院表演，并且巡回公演，没有真的名字，没有名星，没有芭蕾主角，但是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经营舞团的绚丽叶太太。&rdo;

绚丽叶太太是一个精神勃勃、非常认真的女人。她有机灵的眼睛，唇上的汗毛偏重；脂肪组织很发达。

&ldo;我？我不喜欢警察！&rdo;她对他们怒目而视，毫不掩饰她很讨厌这个访问。&ldo;他们总是会让你非常难堪。&rdo;

&ldo;不，不，太太，你可不能这样说。&rdo;德星说，他是一个细高个子，愁眉苦险的人。&ldo;我什么时候让你难堪了？&rdo;

&ldo;关于那个喝石炭酸的小傻瓜，&rdo;绚丽叶太太马上说，&ldo;都是因为她爱上那个乐队指挥，可是那个指挥不喜欢女人，另有爱好，你为了那件事弄得天下大乱！那对我这个漂亮的舞团没有好处。&rdo;

&ldo;正相反，这样会使你的票房生意兴隆。&rdo;德星说，&ldo;而且那是三年以前的事了，你不可怀恨在心，现在是关于这个女孩子‐‐安娜?斯绰文斯卡。&rdo;

&ldo;啊？她怎么啦？&rdo;

&ldo;她是俄国人吗？&rdo;克瑞达克督察问。

&ldo;不，实在不是的。你的意思是，因为她有这个名字，必定是俄国人吗？但是，她们都起那样的名字‐‐这些女孩子。她不是一个重要的团员，她跳得不好，也不特别漂亮，她的舞只过得去，如此而已。她的团体舞还好，但是单人舞不行。&rdo;

&ldo;她是法国人吗？&rdo;

&ldo;也许是，她有法国护照。但是，有一次她对我说她有过一个英国丈夫。&rdo;

&ldo;她对你说她有过一个英国丈夫吗？现在活着或是死了？&rdo;

绚丽叶太太耸耸肩膀。

&ldo;死了，或者是离开她了。我怎么知道？这些女孩子‐‐总是有男人的麻烦。&rdo;

&ldo;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rdo;

&ldo;我带我的舞团到伦敦演了六个星期，我们在托奎、波茅斯、伊斯波，还有其他的地方公演，我记不得名字了，后来还在赫墨斯密，然后我们就回到法国来。但是安娜，她没来。她只是带个口信，说她要离开舞团，要和她丈夫的家族住一起，以及那一类的无聊话。我个人以为那并不是真的。

我以为她更可能已经遇到另外一个男人，你明白吗？&rdo;

克瑞达克督察点点头，他看得出，绚丽叶太太一定会这样想。

&ldo;这对我没什么损失，我不在乎。我可以找到和她一样好，而且会更好的女孩子来跳舞，所以，我只是耸耸肩膀，再也不去想它。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她们都是一样，这些女孩子老是迷上男人。&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rdo;

&ldo;我们回法国的日期吗？那是‐‐那是‐‐圣诞节前一天。安娜离开是在我们回来两天也不晓得三天以前，我记不清楚了，但是在那个周末，我们要在赫墨斯密没有她也得公演，这就得重新安排，她那样做太绝了，但是这些女孩子‐‐她们一碰到男人，结果都是一样。我只是对大家说：&lso;哼！我才不要她回来呢！那个女孩子！&rso;&rdo;

&ldo;你气坏了。&rdo;

&ldo;啊！我，我不在乎。毫无疑问，她一定是同她找到的那个男人一块儿过圣诞节。那不关我的事，我可以找别的女孩子‐‐有些女孩子一听到马利斯基舞团要人，便马上抓住机会，她们能跳得和她一样好，而且还会比她更好。&rdo;

绚丽叶太太停顿一下，然后眼睛突然发出闪光，很有兴趣地问：&ldo;你们为什么要找她？她发财了吗？&rdo;

&ldo;正相反，&rdo;克瑞达克督察很客气地说，&ldo;我们想她也许是给人害死了。&rdo;

绚丽叶太太觉得很泄气，变得漠不关心了。

&ldo;那也许可能！这种情形往往会有的。啊，她是一个很好的天主教徒，星期天总是去做弥撒。&rdo;

&ldo;绚丽叶太太，她是不是告诉过你她有一个儿子？&rdo;

&ldo;儿子？你是说她有一个儿子吗？那个，我认为不大可能。这些女孩子‐‐所有这些女孩子‐‐统统都知道一个很有用的地址，遇到必要的时候，总会到那里去，德星先生知道得同我一样清楚。&rdo;

&ldo;她在选择舞台生活以前也许有过孩子，&rdo;克瑞达克说，&ldo;譬如说，在战争期间。&rdo;

&ldo;啊！在战争期间，那总是可能的，但是我却一点不知道。&rdo;

&ldo;其他的女孩子之中谁同她最要好？&rdo;

&ldo;我可以给你两三个名字，但是，她同任何人都没有亲密的关系。&rdo;

他们由绚丽叶太太那里得不到其他有用的资料。

她看到他们拿给她看的那个粉盒之后说，安娜有一个那样的粉盒，但是，团里的女孩子大多有那种粉盒。安娜也许在伦敦买过一件皮外套，她不知道。&ldo;我，我的时间都用在预演、设计舞台灯炮、解决生意上的困难上，我没工夫注意我的艺人穿些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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