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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墨受不了这样的沉寂,率先冷冽的开了口:“是要宣布喜讯吗?想说什么就说出来,这样沉默着算怎么回事。”
“行吧,那就先来说个让某人开心的事吧!”
郑青时终于幽幽的开了口,“素素,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我不再限制你的行动,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见你想见的任何人,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什么?听到此话的张素素差点惊掉了下巴,她没有听错吧,心心念念盼了那么久的事,真的实现了。
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你说的真的?”她不确定的追问了一句,郑青时微笑的点头确认。
他也没有想到,此刻他的心情却是如此平静,并没有那般的不舍得。
他竟然还给了她自由,张素素的开心由心底深处晕染开来。
对面的方远墨却是听得一片茫然,老家伙不是要娶她?反而是要放开她?有古怪?
郑青时转动那双万年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方远墨:“儿子,这么多年的父子情确实太淡了些。一直以来没能给你想要的父爱,委屈你了,爸爸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
我知道对于你妈的过世,你一直心有芥蒂,我能理解。在你的心里是不是认为你妈的一切都跟我有关,是我动的手脚?
你要知道你爸我可是接受过多年党纪教育的人,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去做违法的事?当年你妈的那场车祸纯属意外,最后的离世也是器官衰竭而亡。只是那场车祸也许是上天对你妈的惩罚。”
“惩罚?我妈她做错了什么要受惩罚?“
方远墨带点恼火的反问,心想着老家伙就是在给自己脱责找理由。
“一次办案中,抓捕了几个小混混。从他们交待的犯罪事项中,我竟意外的知道了初恋女友身上发生的事。原来她变成疯子都是拜你妈所赐。
知道真相的那天,我去找你妈对峙。她亲口承认了,她说当初她只是想让小混混们吓吓女友,让女友主动离开我,好成全她。
可小混混们美色当前临时起意,轮奸了女友。女友受了刺激,一夜变疯。你妈说她后来给过女友家很多钱作为补偿,你妈觉得没有亏欠她什么。
当时听到这里我气的发疯,在你妈的心里什么都能和钱划上等号吗?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了吗?一怒之下说了要和她离婚的决定后摔门而走。你妈为了追上我才出的车祸。后面成了植物人那么多年,你是知道的。
只是后来郑青时每每对方静怡说那些挺让她生气的话,从而加速了她的死亡,他没有告诉方远墨。很多时候,完全的开诚布公未必是好事,有些事成了秘密对大家都好。
方远墨听完郑青时的解释后,低头垂目沉默着没再开口。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这般,他妈的死看来跟老家伙确实无关。
只是想到这么多年对他不管不顾,视同陌生人一般的冷眼相待,方远墨还是无法释怀。
“素素,你住的房子我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现在是你的个人财产。你想住或是变卖,你自己决定。当然毕业后,如果你想留下,我也可以提供帮助。”
郑青时又转头看向张素素,温言细语的补充了一番。只是仍旧没有表情。
听到此话的张素素突然变的有些无所适从,她想要的自由终于有了,只是一时之间突然没了方向,她今后的路要如何走下去?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今天这顿饭,就当是散伙饭吧!”郑青时率先拿起碗筷吃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是各怀心思,除了郑青时是因为放下后的享受其中,其他两位估计都有些味同嚼蜡的不是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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