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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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家仆又是一乐，道：&ldo;告诉你又怎样，就是马小姐，宛城顶顶有名的马美人。&rdo;说完，转身进府，把门关上了。

&ldo;真是造孽啊！&rdo;人们一边骂，一边无可奈何地扶着病人往回走。

那名少女眼泪汪汪地说：&ldo;娘，回客店吧，今天又看不上先生了。&rdo;

病得直打颤的母亲摇头有气无力道：&ldo;住店的钱都没有了，别回去了。&rdo;

刘縯就站在母女身边，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一酸，忙从身上摸出一把五铢钱，送到少女的眼前，说：&ldo;小妹妹，拿去吧！&rdo;

&ldo;这……&rdo;少女拘谨地推辞着。刘縯把钱放在她跟前的台阶上，转身就走。

&ldo;公子请留步。&rdo;少女突然喊道。刘縯转过身来。

少女说道：&ldo;大哥，这钱我收下了。只是公子也是来请郎中的吧，哪能就这样走掉。&rdo;

刘縯见不着申徒臣，正心急如火，听了少女的话，忙问：&ldo;小妹妹你有办法让我见到那申徒臣？&rdo;

&ldo;我哪有办法。&rdo;少女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说，&ldo;只好等申徒先生回来。申徒臣先生祖传秘方，妙手回春，只要吃上他的一剂药，病人就好了。多等几日又何妨。&rdo;

&ldo;唉！&rdo;刘縯叹息道，&ldo;只是家父要比这位老妈妈病得重，耽搁了时日，恐怕……&rdo;说着，已是泪落两腮。

少女听了，也无能为力，只能陪着刘縯落下同情的泪水。

&ldo;愿上苍保佑那位老爷。&rdo;少女轻声念叨着，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来想把母亲背起来。刘縯见这母女行动艰难，忙上前道：&ldo;小妹妹，还是我来背吧！&rdo;

&ldo;多谢公子！&rdo;

少女娘儿俩就住在前边不远的客栈。不多一会儿便到了。刘縯见客栈虽小，却还干净，反正自己也得住店歇息，于是一边背着老妇往店里走，一边对门口的店小二说道：&ldo;小二，还有客房吗？我也住这儿。&rdo;

店小二一听来了生意，又是位年轻公子，慌忙站起来满面笑容答应道：&ldo;有、有、有，不知公子是住几等房？&rdo;

&ldo;干净就成。&rdo;刘縯头也不抬，跟在少女背后把老妇背进客房内，安顿好。

少女感激地道：&ldo;公子，真是太谢谢你了，快请坐。&rdo;

刘縯拘谨地在床边坐下。少女红着脸问道：&ldo;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我小女也好心存感谢。&rdo;

&ldo;姓刘，&rdo;刘縯很随便地答应着，他并不图人家的感谢，便故意岔开话题问道：&ldo;小妹妹你家远吗？怎么来这儿的？&rdo;

&ldo;不远，就在城南十里的庄子上，姓王。我惟一的哥哥出外做买卖，一去五、六年没有音讯，娘思虑成疾，就病成这样子。家中只有小女子一人，只好一步步把娘背来看病。十几里的路，俺娘儿俩整整走了一天。&rdo;

刘縯听了，想到病重在床的父亲，又看看奄奄卧床的老妇，鼻子一阵发酸，便又从行李中取出一大块银锭，放在床头道：&ldo;小妹妹，老人家看病肯定要用不少钱，这点银子你就留下吧！&rdo;

&ldo;不，不，&rdo;王姑娘一个劲儿摇头，把银锭送到刘縯手上，连声道：&ldo;公子，小女子再也不能收你的银子了。&rdo;

&ldo;小妹妹，救人要紧。那申徒臣医术虽高却不是善类，钱太少，他不会给老人家治病。&rdo;刘縯坚持着，又把银锭放下。

◎第4节刘縯大惑不解

&ldo;不，公子，&rdo;姑娘娇嫩的脸蛋胀得通红道，&ldo;公子不知，只有银子，那申徒臣也未必就给娘治病。&rdo;

&ldo;他还要什么？&rdo;刘縯大惑不解。

&ldo;公子别问了，反正这银子小女子不能收！&rdo;王姑娘突然变得又羞又怒，道。

刘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不敢再坚持，忙收起银锭告辞。门口的店小二看见刘縯出来，忙迎上去道：&ldo;公子爷，您的客房就在楼上，请！&rdo;

刘縯道：&ldo;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小二，去申徒臣门口把那匹黑马牵来，好生喂养。&rdo;

&ldo;是，公子爷。&rdo;店小二答应着跑出去。

刘縯在店里随便叫了几个菜吃了。回房躺了一会儿，又呆不住了，那申徒臣没见着，父亲还躺在病床上，不知怎样。叫他如何不心急如火？

&ldo;不行，一定等到他回来。&rdo;刘縯下定决心，便走出客房，来到申徒臣府门口，用力拍打门环。

不多会儿，里边有人问道：&ldo;谁呀？&rdo;

刘縯尽量恭敬地问道：&ldo;请问，申徒老爷回府没有？&rdo;

&ldo;还没呢。&rdo;里面的声音只答了三个字，便是脚步离去的声音。刘縯只得作罢，坐在台阶上干等。他怕申徒臣又从后门进府自己不知道，便隔不多长时间打门问一次，半天的功夫，竟问了三、四次。

总算到了天黑，寻常人家吃过晚饭的时候里边的人才回道：&ldo;老爷回来了！&rdo;

刘縯一阵惊喜，忙说道：&ldo;请开门，我要见申徒老爷。&rdo;

&ldo;是看病吧？老爷说了，他今天乏了，明天再来吧！&rdo;

&ldo;我家中有病人，奄奄一息，求你们行行好吧！&rdo;刘縯几乎是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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