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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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是的，就是周老汉的茶楼。&rdo;小白倒也不含糊，原来还记着那位落水老头的事情，果然还算有些侠义风范。

我们二人走入茶楼，一眼就看到柜台上坐着一名男子，看样子三十多岁，头戴折巾，身着一件杂着恶俗花纹的长氅，面上油光泛着红，正拿个签子在那里咧嘴剔牙。看我们进来，倒也不含糊，站起来执手道：&ldo;二位客官欲吃茶，请楼上雅坐，又清净又豁亮。&rdo;

白玉堂也不搭话，就带着我沿楼梯上去。

楼上果然宽敞，一溜的桌椅排将开来，旁边还连着几间单间，可能是所谓的雅座吧。我想看看窗外景致，拉了白玉堂拣窗前的一个位子坐下。

底下早上来一个小二，看我们坐下，殷勤上前擦了一遍桌面，托上一个方盘，从里面拣出四碟小巧的茶果，四碟精致的小菜，看着赏心悦目，让我顿觉这郑新是个做生意的好手，难怪那周老汉短短时间就信任了他。

安放完毕，那小二才侧立在白玉堂一边问道：&ldo;请问爷是吃茶，饮酒还是会客呢？&rdo;

&ldo;我们只是喝杯茶。&rdo;我抢答道，我可不想喝酒。

小二看了我一眼，依旧躬身问小白道：&ldo;请问爷要点什么茶？&rdo;说罢递过水牌。

白玉堂接过水牌，却不答点什么茶，问小二的名字。这个小白，难道想查户口啊。

&ldo;小人哪敢有什么名，这店里的，我们几个小的无非就叫小四小五什么的，你高兴小七小八随便什么都好。&rdo;那店小二倒也贫嘴，估计老板招个跑堂的，也懒得搞那么多名啊姓啊，直接就喊代号了。

&ldo;多了不好，少了也不好，我不如就叫你小六吧。&rdo;白玉堂笑道。

店小二也不含糊，连声应答。

&ldo;你家东家姓什么？&rdo;白玉堂又问。

&ldo;客官这可问得巧了，门外那牌匾旗幡上不都写着么，当然姓郑。&rdo;小六回道。

我扑哧一笑，小白果然够白，这两天思维大概短路了，跟我说话颠三倒四倒也罢了，跟个店小二也这般白痴地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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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茶楼相会

白玉堂微微笑道：&ldo;我怎么听说这茶楼老板姓周，如何改姓郑了？&rdo;

那小六笑得有些不自在，说：&ldo;原来是姓周的老板，现在卖与了郑家。&rdo;

&ldo;我还听说这周郑两家还是亲戚呢。&rdo;白玉堂倒也耐得住性子，我这是才知他是要慢慢套那店老板的底细。

&ldo;看来爷是知道底细的，他们是翁婿，不过周家姑娘病故了，才续娶了的。&rdo;小六答道。

&ldo;娶的可是王家姑娘，&rdo;白玉堂追问道，&ldo;新老板娘脾气恐怕不大好吧。&rdo;

这小六是个精明人，看白玉堂问起这些，自然不敢贸然作答，只笑笑，白玉堂也一笑说：&ldo;你也不用为难，我是听说他们翁婿闹上了衙门，因此猜测而已。&rdo;

小六躬身凑到白玉堂面前，声音压低道：&ldo;爷明白就好，这后面楼就住着老板娘，话我可不能乱讲，还是请客官点了茶，我也好伺候来。&rdo;

我这才注意到那一排房子，后面还隔着个门，看帘子掩得紧，原来后面隔了住房，住着家眷。

&ldo;既是隔得这么近，理当谨言，不知你们老板家里还有何人？&rdo;白玉堂道。

那小六子表情复杂，估计在想，你都说了谨言，还继续深入挖掘内幕，当狗仔队也得有个度啊，但终于还是回答了，&ldo;家中并无多的人，只有东家夫妇，还有个丫鬟。&rdo;

&ldo;给我们来壶雨前茶吧。&rdo;白玉堂总算不继续追问了，那店小二如蒙大赦，忙转身准备去楼下泡茶。

只听楼梯响处，上来一位中年文士，长须飘飘，手摇折扇。一望而知是个有修养的读书人。那店小二忙让了路，将中年文士带上楼来，那文士挑了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位子坐下。

店小二冲楼下喊了壶雨前茶，却又殷勤擦了桌子，端上托盘，摆开八个小碟子，递过水牌。那文士倒也慡快。也点了一壶雨前茶。小二向楼下吆喝：&ldo;再来一壶雨前茶。&rdo;正准备转身离去。那文士一招手，止住店小二道：&ldo;小哥这里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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