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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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你让我不要再做仆人的吗？我好不容易才获得了现在的一切……我有了待我像家人一样的队伍，他们给我归属感，让我想要作为雇佣兵守护弥奥斯。我真的，花了很久才走出来。&rdo;

&ldo;可是现在你回来了，让我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rdo;

&ldo;或许归根结底，我就是个意志力薄弱的人。我很讨厌这样的感觉。&rdo;

神酒静静听着和歌子洋洋洒洒控诉的话。

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面对圣女，可她脸上却未见一丝不悦。

&ldo;把我甩开。&rdo;神酒只说，&ldo;把我甩开，我就让你走。&rdo;

过了这麽久，和歌子却还任凭神酒的手指紧紧握着自己的衣袖，不知是尘土还是血，将圣女洁净的指腹弄得髒兮兮的。

恼怒又鹹涩的情绪这一刻终于爆发。

&ldo;别明知故问了。&rdo;和歌子眼泪打转了好几圈，&ldo;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听到这些你开心吗？&rdo;

神酒微微踮起脚尖，用另一只手抚上和歌子的脸庞，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白衣上沾染的名贵香料很好闻，和木质味道相似。

&ldo;嗯。&rdo;她说，&ldo;开心。&rdo;

那情态竟与神像的模样有几分相似，让人仿佛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神明，无悲也无喜。

&ldo;我喜欢听你说想我，说离不开我，说我对你有多重要。听很多遍都不腻。&rdo;

和歌子一时怔忪，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心中忽然生出了微小的恶念，只一瞬划过脑海，却没有被忽略，而是突兀地放大。

&ldo;那你想不想听我去见未婚妻的事情？&rdo;和歌子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大胆，&ldo;几天前我和她去看了郊外的雪景，就我们两个人。&rdo;

她是全天下最了解圣女的人。圣女的喜好，在意的东西，还有最怕听到什麽……全部了如指掌。

和歌子比谁都清楚，那白玉般精致美丽的脸庞只是皮囊而已，在那层具有欺骗性的表象之下，是病态般的绝对控制。满得快要溢出来，无处安放，和枯枝似的，随时準备燃烧。

而她方才的两句话就是燃起它的火种。

如预料中的那样，神酒的脸色像地上的积雪一样，变得越来越白。

&ldo;住嘴，和歌子。&rdo;圣女轻声说，&ldo;不许你乱编这种话。&rdo;

&ldo;是真的。&rdo;

看到她如此在意，和歌子的心里萦绕起一丝奇异微妙的满足感，似乎能以此洩掉一点不快。

神酒语气没变，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死死盯着眼前人，&ldo;你是故意这样说的。&rdo;

她把袖子抓得更紧了，像块破布一样攥在手心，直到把和歌子的手腕狠狠勒住为止。&ldo;我知道你不好受，但别拿这种事骗我。&rdo;

&ldo;要告诉你全部的细节才信吗？&rdo;

和歌子反倒平静了下来，&ldo;好。城郊的湖结冰了，我和她看雪，坐在树墩上削木材做手杖，跟着人群一起滑冰，然后……&rdo;

确实全都是事实，没有撒谎。她和未纪单独去看了雪，还在冰上玩了一会儿‐‐虽然真实的目的是达成一致，取消婚约，做个了断。但这些显然没有必要让神酒知道不是吗？

难道要告诉神酒，面对仰慕自己的oga未婚妻，她完全提不起任何心思和兴趣，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神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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